子之责来教导。”
“谢公公提醒。”
谢诘再次回到书房时,兔子已经不知所踪,听到他的脚步声,男孩将双手慌乱的背到了身后。
“受伤了吗?”谢诘询问道。
“没有。”男孩把手往后又缩了缩。
谢诘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沉默着等待他转变答案。
六皇子终是在老师的注视下败下阵来,有些不情不愿的伸出了左手。
谢诘倾身去看,洁白的手腕上显出一道刺眼的血痕,有细微的血迹从展开的皮肉间渗出,应该是刚才在和小内侍僵持时,兔子受到惊吓不小心划伤了。
风悯臣只让谢诘看了一眼,就急忙把手腕又缩回背后。
谢诘叹了一口气,知晓六皇子并不想更多人知道他被兔子划伤,不然这只兔子真就活不久了,他转身在书房寻到药酒,坐到男孩身边给他的上药。
伤痕并不深,只是动物的挠痕并不好完全愈合,恐会留下疤痕,这样想着,他微微皱起了眉,没意识间语气都严肃了几分。
“可否告诉为师,这只兔子你从何而来”
男孩犹豫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谢诘的衣袖,谢诘抬头,一双干净纯澈的眸子便直直的撞进了他瞳孔,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学生告诉先生,先生可不可以不给旁人说。”
谢诘点了点头。
风悯臣思考了一下道:“兔子是上月二姐姐偷偷送我的礼物,她说不久之后,她会离开雍都,这只兔子能代替玩伴陪我,等兔子老了,我便长大了,可以去任何地方。”
六皇子说完,便收回手,把自己完全缩回到角落里,除了一双眸子是亮的,其余全部浸在了黑暗里,谢诘心下一痛,皇室的事谢诘所知不多,但也清楚总归不会是表面上那般清正,六皇子风悯臣生母是宫女,六皇子出生半月不到,生母死亡,半年后陛下突然下旨,匆匆搬出皇宫。
有外人在时,六皇子除了寡言之外还算与平常孩子无异,会玩闹会嬉笑,但无人时更多的是沉郁与静默,此时的他倒像是放下防备后真实的他,那些平日里的正常更像是伪装。
兔子不知何时又跑回到了六皇子身旁,男孩轻轻的抚摸着兔子柔软的耳朵,比起平常的玩伴,一只不会说话的兔子似乎更适合。
谢诘往前一点,握住了男孩的手腕,一个有些疯狂的决定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后,才下定决心问:“二公主明日离都前往西漠,殿下可想去送送她。”
男孩不可置信,“可以吗?”
谢诘轻笑着道:“可以,明日应当非常热闹。”
二公主受封安西军主将,得白虎军旗,领兵前往烟云关平乱。大街上的摊铺一早就清理了,谢诘与风悯臣偷溜出府,此时一起站在鹳雀楼二楼的窗户前,突然大地震颤,远处出现了飘扬的白色锦旗,遮天蔽日。
风悯臣紧紧抓着栏杆,往下看去。
上千铁骑浩浩荡荡从街头出现,每位士兵皆骑白色骏马,着黑色甲胄,为首的是一位穿银白铠甲披浓绿披风的年轻女子,女子右侧是与他年龄相当的少年将军,将军单手握着大戟横放在马背上,眉目冰冷。
风悯臣一眼便认出了二公主,兴奋的探身去看,随后他的目光似乎被少年将军手中的大戟吸引,指着问谢诘:“先生,他是谁”
“大将军的嫡长子左行云,他与公主一同受封,是平戎军的主将。”
风悯臣的眼里闪过一丝艳羡,很快被他藏了起来,他顺着栏杆移动,直到军队的旗帜越来越远,从视线中消失。
“唉,不过可惜了龚小将军,若没有受伤,今日领兵出征也有他。”从窗户退回酒桌的人群中不知谁悠悠叹了一句。
旁边的人跟着接话,“也太狠了些,怎么说也是亲表哥,又是一同长大,如何下得了手”
有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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