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绮儿更是不自觉向前两步把玄英护在身后,成周见状将手按在剑柄上,唯有秋娘不认识眼前人,只从穿戴上看出几分难言的尊贵,却没有犹豫地大步上前,作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来。
玄英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胸膛中似有久违的暖流淌过,只是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不能坑害了这些友人。
“相王是要把我再送回去吗?”就算牢中待遇与普通犯人比有天壤之别,可她到底被关了几个月,成日里又为诸事烦扰,若不是宫内和朝堂有异动,以韦后之狠辣恐怕不会让她轻松,而她也从未想过能这么快就出来,总也要磨上一年半载,再饶些利方可。
但一想到能给韦后添堵,在面对来意不明的李旦时,她眉眼也柔了几分。
或许是这态度的转变让李旦有所误会,他走上前来。秋娘有些紧张,指尖微微发颤,却毫不避让,硬着头皮可连一个狠字都说不出来。绮儿看向玄英,眼中只剩担忧,就连成周都看出了不对劲,刚想问话就被李旦打断了思路。
“或许,能让我与她单独谈谈吗?”
“谁知道你究竟安了什么心,再把她送进宫里或者牢中关起来吗?虽然这两者也没有什么大差别啦!”成周呛声道。
李旦没有生气,反而欣慰道:“你们要去哪里,我送她一程,你们的车马跟着就是。”
所有人都看向玄英等她表态,她轻吐一口浊气,点头应下,走之前绮儿握了握她的手以示鼓劲,她轻轻回握后并不看李旦就上了那辆略显朴素的马车。
车内倒是茶果香扇俱全,皆是玄英曾经爱吃的点心果子,连酒都是上好的西域佳酿,茶也与时下的烹饪方式不同,很是用心。
偏她瞧也不瞧,指尖无意识搭在腰间的羊脂玉禁步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李旦的耐性显然比玄英还好上几分,似乎没有察觉出气氛有任何不对劲。
“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玄英说得有些急,咳嗽了好几声,溢出生理性泪水。
李旦递上锦帕,却偏过头、闭着眼:“只是想送送你罢了。”
“装模作样给谁看,”玄英讥诮,“圣人倒是还同过去那样,你却变了许多。”
她本意为讥讽李旦学会以外在的良善迷惑旁人,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与少时的纯粹不同,却再一次被他误解,又或者说是故作不知。
“你还记得从前的事情。”李旦转过头看着玄英的眼睛,无比自然的模样。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会忘?”玄英摸不透李旦究竟想要做什么,真的只是为见自己一面,还是有更深的计划,“是我过于傲慢自大了,自以为能识得几分人心,却看不透你。”
他高兴于玄英的直白和坦诚,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与从前温和疏离全然不同的笑来:“其实你我一样,假面戴久了就很难摘下,或许我还得感谢裴少卿。”
提起裴崇道,玄英立刻警觉起来,她眯起眼看李旦:“相王话里有话,既然不肯以诚相待,那就送到这里吧。”说完,她起身就要掀帘子,如此李旦才有些慌乱,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真儿留步,你都能叫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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