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冲弟弟点点头,自己快马往西南方向去了。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是玄英那张惨白的脸,深恨自己被她迷惑,竟然没能及时阻止她饮下毒酒,只希望自己能赶紧赶到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接应,否则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远远的,他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坐在马上,看身形与衣衫颜色应该是玄英没错了。
他舒了口气,对身后武承嗣的仆从道:“别跟太紧,找地方躲起来守着,万一惊动了她再让人跑了,回头恐怕魏王那里你们也不好交差。”说完,他纵马提速往前赶去。
临近十数米之遥,他才觉得有些奇怪,那女子身上并无水痕,只是衣衫凌乱些,倒不像是落水之人。
这么短的时间或许可以将提前备好的衣服换上,可是头发骗不了人。
张易之收紧缰绳让马儿停下,有些迟疑地开口:“阿英,是你吗?我来了。”
“咳咳,五郎你可算来了,让我好等啊。”这声音倒是和玄英极像,哪怕张易之仍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不转身,到底还是放心了些。
他下马绕行至女郎面前,甫一抬头就大为吃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是这女郎并非玄英,而是他曾有一面之缘的巧娘。
“张少卿,可是不认识奴了?”说这话时她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音色,不过两相对比之下倒也有五六分相似。
“怎么是你,阿英呢?她不是和我说会到这里等我接应,还说有替身替她与武承嗣斡旋?”他上前几步逼问,顾不得马儿跺脚露齿、生气警告。
“不错,我存在的意义确实就是坊主的替身,这么多年来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可难道你真的觉得她会同意让别人替她去死吗?”
张易之语塞,这几个月来他习惯了权势带来的便利与快乐,忘了曾经自己是怎么看别人的眼色过活,即使靠祖上的身份疏通一二关系,但面对位高权重的人还是不够看,有次差点就要把小命交出去。
所以,当玄英和他说作为又一坊的坊主,她有一个替身可以金蝉脱壳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奇怪,甚至琢磨着自己今后也要如此。
人命,对于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只要闹得不太难看就行。
“滚,快滚,否则我就杀了你,她陆玄英不是不想你替她死吗,你再不滚,我就把你的头带回去给她看。”张易之被她的眼神激怒,抽出马鞭就要甩,好在巧娘作为“影”的骑术过关,很快就消失在树丛间。
他闭着眼喘气,那种被陆玄英压一头的感觉又一次涌上,现在,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武承嗣会把她视为眼中钉。
“你骗了我,还说什么‘等我过来’,都是骗人的。”他看向巧娘消失的方向,胸中的怒火越发旺盛。
却说玄英出水后就一路躲躲藏藏直往城里奔去,沿路血迹斑斑,颜色发黑,追寻她的正是张昌宗。
他虽然惊讶于玄英没有按照他们先前所谋划的那般往西南处与五郎会合,可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中毒后又被追击,慌不择路也是有可能的。
况且本来就是武承嗣先隐瞒他们兄弟,妄想离间他们与太平公主的关系,又不等放狼烟便现身,显然早就在暗处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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