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成婚啊?”
玄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与裴崇道确实不是一个好例子。对付这种不开窍,吃醋而不自知的混账家伙,恐怕只有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说清楚,否则让他自悟是永远也成不了的。难怪绮儿等了这么些年都没见他有所明示。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出家的女冠,成不了家,你裴兄与我两情相悦,却只能委屈他当我的情人。可你不同,你若重视阿绮,不想与她分开,就得娶她,不管有多少人阻碍,你都应该迎难而上娶她。否则,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去异乡,与你此生不再相见,你要是想这样也可以。”
玄英趁热打铁,从画缸里取出几个卷轴,摊开给他看。这大多是绮儿赠与她的,上面画着玄英、绮儿与成周一道出游赏春、骑马纵歌、对弈饮酒之景,笔法精妙,栩栩如生。
“看到吗?如果你不娶她,那从此以后,能入画的只有她的郎君,她也只会画他,画他们闺房之乐,夫妻情深,你什么都不是。”
成周没有说话,只抚摸着画中的绮儿不知想些什么。玄英以前倒不知他如此蠢笨,明明棋艺高明,又擅音律,弄箫一绝,怎么就在情这一字上如此不开窍。
“好,那我要娶她,我不要她给别家儿郎作画,不要永远见不到她。”突然,他站起来跑到玄英跟前,一字一顿说得认真,目光灼灼把玄英给看楞了。
她怕他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占有欲而非爱情,不得不强调:“你得知道,就算是至交好友,也不是非得作夫妻,你的另一半得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心意相通的人,誓死相随的人。你要爱她,不是友人之爱,不是亲人之爱,你不要把占有欲和这个弄混,否则以后只会让你们痛苦。”
“我知道,我对她不是什么占有欲,你也是我的挚友,却与阿绮不同,但我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是如何不同,可看你与裴兄在一起我会替你开心。”
“而你刚刚说那些话时,说她要和别人厮守,行闺房之乐,作画、赋诗、对弈、饮酒,这里突然好痛好痛,比她给你画裴兄小像时痛一万倍。”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喃喃道,也不管玄英听没听到,又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待玄英追出,只见这连去花楼都是认真听曲、探讨乐谱的傻子正抱着绮儿大声道:
“阿绮,我想娶你,我想今生余下的所有时光都和你分享,你不要嫁给别人,嫁给我,好不好?”
除了受了刺激的成周,不管是绮儿还是裴崇道,都转头盯着玄英看,似乎想弄明白她是怎样点醒这个爱而不自知的傻瓜。
玄英无奈地闭上眼,只觉得今晚叹气的次数比以往都要多,连面对武承嗣这样的劲敌她都没有如此头疼过。
而两人间最大的阻碍其实早就不是什么不通情爱、不开窍,在这个忠孝大过天,礼教磋磨人的时代,感情是最可笑又廉价的东西,虽总有文人墨客说情之千金难换,可多少爱侣又是孔雀东南飞的下场。
被盲婚哑嫁操纵的,又何止是他萧成周与崔绮儿?独断专行的耶娘族老,自上而下,跨古至今,从未间断,就连高贵如太平公主都不得不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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