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伤口,痒痒的,柔软的,还带有点湿意。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伤口似乎在他的挣扎下复又裂开,也许没有,毕竟这可能是他的错觉。
他也希望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谁又愿意将自己一身伤痕示予意中人看呢?
偏偏烛火将熄未熄,把他想藏起的一切都事无巨细暴露在玄英眼中,不论是伤口,还是他无措、疼痛又快意的表情。
裴崇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若是以往,没有以往,他的过去不值得提起,他只想拥有属于与俏俏的片刻现在,哪怕是将来,都是他不曾奢望过的。
“俏俏……”他的声音很低,低到无法引起沉迷在其中的玄英的注意。
罢了,有现在,就知足了呀!
后来,玄英又去了几趟裴府,自然是给裴崇道送药,那晚痴迷又无法言说的美好终究还是被她尘封搁置。
哪怕第二天某人的伤口都再次裂开,可他却不觉得疼,又或者是因为快乐能抵消疼痛。加上有又一坊的独门秘药,没有十天就全部结痂脱落了。
因为不能给人看出来,他此后没有再找过医工,每每裴母端来的汤药倒是都会喝完。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静无波的度过,俏罗刹也没有再出现过。似乎那夜的刺激,都是他一个人的臆想,是他浑身无可发泄的精力造成的绮梦。
但显然不是,那个刻有倒三角状的狐狸脸瓶子证明了这一切。
一如既往,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小秘密。
在修养的日子里,裴崇道也听说裴母说了关于玉清观陆玄英女冠为了他而闯入宫门恳求圣人恕罪之事,坊间传闻都有些夸张意味,却很明确地指出裴崇道有此一遭也是这位陆女冠所害。
这也导致裴母在同他讲时多少带点个人情绪,又隐晦地提及希望他从此断了与那头的来往,不要再给人传闲话和拿住把柄的机会。
他也知道阿娘是为了自己好,可他觉得若是没有陆玄英去宫中请罪,恐怕他的结果未必有如今这么轻松。虽然看上去他损失颇大,可如果一朝被调离京城,更是不知要几载才能有幸被圣人想起召回,而且离得越远他越没有办法继续调查当年的案子。
只要在洛阳,总会是有办法的。这样说不得也能逼着幕后人继续动手,而且这次的诬陷显然是背后有人指使,否则来俊臣他们绝对不会认死了要栽赃他,不留在这里,怎么查找幕后真凶,把他们一网打尽。
况且,少了大理寺的职务,虽然家里是一时困难些,可还是留了些老底,他们这种世家豪门,说时狡兔三窟也差不多了,哪里能真的就饿死自己,再不济裴家其余几支也会暗中助力,不至于真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而且,他也不再需要烦心公务,只要耐心等待,继续偷偷调查即可,他手中还是有些线人没有露出。
甚至,他也有一瞬间想要放手,不再管那些,只平淡度此生。
终究,还是忘不了叔父死前的眼神,放不下肩上振兴家族的重担。
“九娘的恩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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