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许久,带着点湿润的水汽,都快渗入她的皮肤,钻入肺腑作怪。偏偏地龙过于好用,除了手腕上那点说不清的湿热,她整个人都被攫取尽了水分,干燥难耐。
可这人什么也不说,目光停留在罗刹假面上,她试着抽回手,不想他反倒先耗尽了气力,只张了张嘴,最后闭眼不语。
玄英心里一跳,没由来得觉得他是不想看自己离去,可惜了。
她已经开始有点后悔选中他。
过了几日,天气越发冷起来,玄英准备出城随便转转。
她想去郊外庄子歇两日,可路过一农舍时听到里面有异动,便让随行的绿缨上前去看看。
谁知,里面一穿着绵袍夹帽的男子竟然揪着一颓唐青年往外拉扯,那人手里拿着几张欠条,只说要么还钱,要么见官。
青年人看着不过三十,可手脚无力,不像做农活的样子,眼下又青黑一片,想来又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被人追债上门。在拖拽间,他的纸衣被蹭破,裆部漏了一个洞,十一月的冷风灌得他直哆嗦。
“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救。”玄英向来不管自甘堕落之人,正准备离去,就听那青年朝屋内大喊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出来一位俏丽的妇人。
“张管事,小子真没钱了,这个、这是我媳妇儿,她长得俊,又会服侍人,不知可否用她来抵?”他一脸惧怕又谄媚的模样,让玄英恶心得眉毛倒竖。
“呸,陈柱子,你个狗辈以为耶耶我是干什么的,拿你媳妇儿顶,回头闹出人命或者你反咬我一口,索将军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张管事此时倒是义正词严起来。
“索将军?那人说的是索元礼?”玄英命他们停轿,打算弄清楚再说。
陈柱子与张管事说了许久,妇人听不下去,直奔屋内不知要作什么,倒是把陈张二人给看楞了,他们隐晦交换了一下眼神,刚要继续,就见妇人从后面牵出一头牛来。见了这架势,陈柱子立马起身上前,一把夺过绳子并给了妇人一掌,怒斥:“贼妇,你这是要干嘛!”
“你又不是真没钱,你这牛、这田、这房子,凭什么拿我抵债!”这妇人气急,与陈柱子推搡起来。
“笑话,你能比得上我这牛值钱?再说,让你去服侍索将军,这是何等荣耀,哪里委屈你了!”陈柱子冷笑,只是先前涕泪满面,这下看着有些搞笑。
事情到此已经很明了,不论前因如何,总之今日这场戏都是陈柱子和张管事串通好的,只为把他媳妇儿送给索元礼做房里人。
“坊主,这下我们还管吗?”绿缨看着冒火,可没有玄英示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妇人倒算烈性,我不救软弱无能之辈。”这话很明显,绿缨也笑着应下,二人商量起该如何救了妇人的同时,给索元礼再添上一条罪。
张管事拽着妇人走时看到了玄英的轿子,因为崇佛一事,绿绕特命人备了最普通的木轿,一应装饰都无,也只用驴拉,所以没人能判断出乘轿人的身份,张管事也不例外。
可那妇人见有人在此,拼了全身力气去推搡求救,罕见地惊了驴,轿帘微动,她在摔倒时看见帘后一双高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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