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肯松开,“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我绝不会推辞。”
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玄英的表情,直到感觉头上温柔的触感,才偷偷瞥了玄英一眼。
“你只管好好辅助来祭酒,调||教教坊的人,说不得我也得去个几次,”像是叮嘱不安分的小孩子,玄英很有耐心,“对了,千万小心,来逸臣心计不输他兄长,甚至更深,能不说话就不要说,别被他套得几岁换牙都说出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留意一下他,相信这几年你也有所长进了,量力而行,不要轻举妄动,惹他注意,不然这五年也不必一直都是书信来往了。”
段七听了忙不迭点头,又想起了什么,趁着玄英还没走,忙说:“绿绮,真的如传闻所言,在裴少卿那儿?当年抚琴的人是他?”
“我还不确定,他拒绝为我弹《凤求凰》,所以我也不敢认。当年那人应该是极力修饰过容颜的,我的记忆力不会有错,他与如今的裴少卿并不相似。”玄英拿出一个小一些卷轴,摊开。
里面画着的是裴崇道如今的模样。
这画是崔绮儿应玄英要求所作,绮儿作画时萧成周也在,即便知道是玄英所求,也不痛快了很久。
“不愧是你看上的人,果然好姿容。”段七不满地撇嘴,低头掩饰情绪。
“小孩子懂什么?你觉得他会是那个人吗?”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最后那个抚琴者,但是在我和那教习比试的时候,他在现场。”段七像是求表扬的小动物,眼中亮晶晶的,只差摇尾巴了。
“我知道啊。”玄英歪头勾唇一笑。
近来事情颇多,桩桩件件比前几年加起来都要棘手,今日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裴崇道也重新拿出琴盒,准备对月弄弦。
沉香幽幽,指尖流泻出妙音串串;柔风徐徐,烛火跳跃出倩影翩翩。庭院中没有其他人,这偶来的清闲让他不由闭眼,细细品味。
忆起上回抚琴还是在郊外别院,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陆女冠,想起自己与她多次未竟之约。
这么想来,那幅画还在书房中,本想着借某次赴约还回去,却一再拖至今日。
思绪飘远,拨弦之势也不由停驻,待睁开眼时却是一惊。
那倚柱抱臂站着的正是几日不见的俏罗刹。
“俏、罗刹。”裴崇道将几近脱口的“俏俏”收回,有些心虚,见对方没有回应,又闭目静静等待,他不想再次沉溺于梦境,醒来的空虚和荒唐犹在心头。
“你怎么不睁眼,不敢看我吗?”熟悉的语调响起,是她没错。
“你不敢看的是我,还是你的心?”
“俏俏,我……”裴崇道脸色一白,那些日日夜夜盘旋在舌尖心口的话语在关键时刻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俏罗刹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的难堪,低头指着桌上那张琴:
“这就是传言中你为陆玄英弹奏的‘绿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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