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玄英仍戴了假面去往裴府,只是暗中看着没有露面。
她不确定裴崇道的真实想法,哪怕相比较而言,夜晚的他更好接近。况且武钦载和李思安一案,也的确是她做的。如果裴崇道想要借机问清这个,那会极大抵消她因为昨夜的默契配合而升起的好感。
不如先看看他有何意图。
即使对裴崇道白日的反应很满意,在公事面前,私人情感也要让步,何况她自认两人除了查案的交情,也只剩下一晌贪欢的交流。
互相利用而已,又有谁会当真。
因此先前他直白问询的时候也让她不解,这都过去多久了,何苦追着旧案不放,不把心思放在对他有敌意的韦家和李家身上,反而要为一个前任同僚去自寻烦恼。
这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自己不回答只是因为涉及机密,不能相告,可他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像极了那前几个工具人得知自己根本不爱他们后的样子。
这世上真有这么重情的男儿吗?
玄英想了想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慕自己的男子,他们有的是贪恋美色,有的是为了男人间不可说的面子问题,也有想借着机会攀附上当权者,更有大多数人打心眼儿里只把自己当成工具,根本看不起。
恐怕在许多人心里,她区区一个女冠和那些青楼女子也差不多,什么“神都第一女冠”,也就是比花魁好听些罢了。
不过也无妨,本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她只管效忠圣人,为女皇的江山铲平一切阻碍。
毕竟有这么个响亮的名声在,可以帮她转移很多注意力,也能掩盖一些小秘密。
灯下黑,不外如是。
起码,在认识裴崇道之前,玄英一直是这样觉得的。
而之所以对裴崇道关注,除了因为确实需要借助他的名声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外,更多还是为了她收在锦盒中的一封封道歉信。
字句真挚,发自肺腑。
哪怕是对着自己这个莫须有的情人,他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从没有人因担心她的声誉而道过歉,她也理解裴崇道从不正面回应传闻的原因。有时候过分禁止和解释对于好事者而言都是没用的,人们只会选择自己想听的去听,想看的去看。
真相?那是比天上月还要难得,却比洛水里的石头还要无用的存在。
所以,为了平息传闻,裴崇道从来都是放任自流,洛阳城不缺新鲜事,总有数不清的新闻能将他们的绯闻盖下去。而如果没有她背后的添砖加瓦,那也确实会如他所愿。
他裴崇道,是第一个向她道歉的人。
也是第一个为她的清誉而担心的人。
曾也有人四处解释过,可那是为了彰显他自己的清高,不与她这种不自重、不入流、不可登堂入室的“三不”女人来往,觉得女冠配不上他的身份地位。
“可笑啊,这么些人里,有几个是与我见过的?竟也敢到处编排。”玄英冷笑,这种沽名钓誉之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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