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小狐狸咧着嘴,胡须一翘一翘的,大大的尾巴在身后摇摆,又有几条故意往他手中钻去,入手毛茸茸的,十分温暖顺滑,让他忍不住想多薅几下。
“俏俏……”他无意识地喊着,却好像得罪了那小狐狸。本来柔情似水的眸子一下子闪着寒光,恢复了野兽夺食的本性,一寸寸割裂着他的魂魄。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小狐狸突然说话了,他一惊,又觉得既是梦,那么也不算离谱。这声音和先前的女声有几分相似,可不尽然。
他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口中更是被她生气地用几条尾巴堵住,可奇迹般地没有窒息而亡,反而无师自通地换气。
也许这就是梦境的好处,一切不合理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一切不可能都会成为可能。
睁开眼,满月高挂,似乎是梦境照进现实,虚拟和真实有一瞬间的重合。
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只觉得这梦虽然颇为费力气,可是酣畅淋漓,能抒发近来所有的不愉。
他不想这么快醒来,去面对一个分别的局面,还不如在梦里轻松。
就这么想着,他顺从心意闭上了眼睛,不再考虑其他,只管跟随本能。
海浪滔天,他只身孤帆远航,浪花击打桅杆,险些被折断。四面昏暗,海中无方向,几次险些撞上礁石,烈烈风声怒号裹冲着白帆,如此险境,他却不觉得害怕,随波逐浪,如鱼得水。
纵然浪头浇湿了衣衫,也不觉得难受,到底只是梦境,感觉与现实不同,给了人无限胆量和可能。
不知航行了多久,海浪逐渐平静下来,日头东升,朝霞烂漫,平静的海平面上映出斑斓的色彩,安静而祥和。
他有一种预感,梦就要醒了。
所以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以假面示人,就像那人一样,亦真亦假,亦假亦真。
有时候假面戴久了,不仅刻在面上,也刻在心中,再想回去可是不能了。
很快,裴崇道扶着头醒来,因为起身过猛而两眼发花,昨夜之梦也犹在眼前闪过,可对那小狐狸的长相毛色却记不清了,只剩一双眼和那清冽的香气。
转头四顾,地上仍躺着碎裂的酒瓶、烛台和酒杯,一切如昨,和他入梦前一样。只是束发带和衣澜上的系带不见了踪影,枕边也落下一个黑色的珠子,似乎是女子耳饰上的挂件。
这有几分眼熟,他仔细回想着,因为不常与女子来往,细数过去也就那么几个,会是谁呢?
潜意识里他不敢认为是那人,可排除所有人选后,也不得不认。
他猛然想起某人假面后的发髻间就缀着珠子,只是因为夜晚,她又乌发如云,很难被注意到,这才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可是她头上的东西,怎么会掉在自己的枕边?
昨晚,自己醉梦中,还发生了什么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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