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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夜他是等不到想要的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被人打开,一个黑影翻了进来,身形有些不稳,落地时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他身上。
裴崇道抬眸看去,只觉得眼前十分模糊,头疼得厉害,仿佛有好几个鬼影假面在晃动,像极了他梦中的人。
这是梦,是错觉吧?
能在梦中相遇,也许还是缘分未尽吧?
真好,希望这是个美梦。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嘴里不住喊着“俏俏、俏俏”,心口却很难受,想给自己揉揉时却失手打落了酒壶。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将他吓得一个激灵,恍惚间觉得自己像被人盯上了一样,浑身汗毛炸开。可残存的酒意让他无暇顾及,头也仿佛千斤沉,一阵阵有如锥刺。
就在他痛苦难耐时,心口上有温软滑过,像春风拂柳的轻柔,耳边也传来模糊的女声,有几分熟悉的调调,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裴少卿,你还好吗?”
他拼命摇头,月色昏沉中,脸上的酒晕更加红了,与白日的严肃冷酷不同,那是独属于夜晚的俏罗刹的柔和。
突然,他面上被冰凉覆盖,那假面似乎靠得更近了。他想要推开却半分力气也使不出,酒精作祟,眼睛也终是撑不住而阖上。
“真乖,比上次可乖多了。”女声似乎也醉了酒一样绵软无力,尾音上扬勾得人心痒痒,仿佛有千百把磨毛小刷子在人心口作怪,却点到即止。
来人扭着身子将裴崇道拖起,勉强让他半躺在桌上。酒杯被扫落,床边的烛台也被什么熄灭,房间里一下更暗了。除了窗外明月,没有丝毫光亮,清风寒鸦也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
假面落下,是玄英妖艳异常的脸孔,上面带有不自然的红晕,嘴唇却惨白。额头的汗水滴滴滑落,似乎极力忍耐,可越急越错,她的力气也流失得更快。
终于,在裂帛声中,这场不算持久的拉锯战以断开的系带告终。
这是一个很长的梦。
裴崇道只觉得自己这场梦有些惊险,忽上忽下,一会儿深陷绵软湿润的丛林沼泽探险,一会儿又撞上钢筋铁板而两眼发花晕厥。
手心都是汗水,却被沼泽中那只潜伏的小花豹子偷偷卷走,它尤嫌不够,叼着自己的后颈肉奔跑了几里地才松口。
丛林里的天气也忽晴忽雨,雨势也忽急忽缓,时而小雨淅沥,时而大雨如柱,弄得他额发湿透不提,整个人都仿佛泡在水中。
沼泽泥泞,狼狈不堪。
又是一阵斗转星移,天倒地悬,他从水中被捞起,扔进了炉火架子上炙烤。浑身发烫,有几处甚至被燎出了水泡,然后又被重重摔在硬石板路上,束发带也因猛烈撞击而松散。
青丝飞舞,迷糊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只九尾小狐狸。
桃花眼,含情目,如春水滋润,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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