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裴郎李郎的,都不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这一番话惹得崔绮儿红了脸,她虽性格可爱,可偏生长得一副谪仙人的样子,如今倒像是月宫仙子思凡尘。嘴上直骂玄英舌灿莲花,心里却很是受用。
“他裴家的事儿我可都打听过了,莫说那并非良妾,也不过只在早年得过几日宠爱,近些年来再无旁的女子近身,况且我又不图他裴家夫人的位子。”陆玄英又吃了一块寒具,“再说了,总得你情我愿才好,若是他无意,我自不会纠缠。”
二人又亲亲密密地说了一会儿话,定下了下一次小聚的日子才分开。
却说裴崇道那处,因大理寺事务繁忙,又是新旧权力交接之际,自那日深夜访武钦载后便再没有回过府,而公府衙门常人进去不得,即使满洛阳都快知道裴少卿是陆女冠的新欢,他本人也是从不提起。
那两日,就算大理寺中同僚都常对他挤眉弄眼,可一心公务的他都没理会过,仿佛从未听闻,只是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这几日审查的案子都不大,不需要经过刑部和中书省的复核,他也有了更多时间调查并琢磨又一坊的事儿。
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写下又一坊几个字,裴崇道有些迟疑,虽然当时武钦载以为自己要被判处极刑,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必然是出于肺腑,可经过几天的调查暗访,除了民间的传闻,竟然很少有人知晓这一组织。
那武钦载的话,会不会是另一个圈套呢?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为了那半载共事情谊也好,为了追查出真相也好,必然会去找他。而如果真如他所说是触碰不得的阴谋,那么他既然能妥协一次,是不是会妥协第二次,会不会就是他背后之人指使他这么说的?可那样又有什么好处呢?
裴崇道想不明白捏造一个组织势力的意图,可是也觉得不能给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没有自己的判断,那也愧为堂堂大理寺少卿一职。
查,还是得查。
民间的消息过于离谱和带有传奇色彩,那么就从世家大族那里查起,与武钦载的案子一起查,说不准其中就是有联系的。
他也想知道,武钦载到底为谁顶了罪。即便武钦载与李思安确实有金钱往来,可并不构成大数目受贿,也不至于被判死刑或流放,那个被保的人又极有可能是作为亲生父亲的李思文。
但是区区一个李思文,还不至于能有这么大能耐,背后之人究竟是何意,是否还有其他更大的阴谋?
如果说这些都是裴崇道的猜测,那么他刚没递交多久的判决书就被刑部和中书省批复通过,这算进一步证实吗?
毕竟,武周代李,天下看似平静,实则都似鳄般隐藏在水下,各部各寺都不得清闲,积压已久的文书太多,他都做好持久奋战的准备了,可这才几日,不仅批复通过,且执行令下达极快,往常事务繁忙时拖上几个月都有可能,而今却要求尽快将所有已审查完毕的犯人全部执行判决。
因为所涉案件多达二三十件,并不能以此判断就是针对武钦载案,可是天下真有这样的巧合吗?
裴崇道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推演,想要找出哪怕一点来推翻自己的结论,可是真的太巧了,即便他完全抛去个人感情来看待这件事,也不能否认有丝丝联系。而他极少以自己的直觉来判断,就是为了不让私情扰乱理智,可剥离所有来看,背后确有什么在推动案子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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