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去花园散步。”
那人说殿下不许。
我问他:“司天监没有管事吗?也是晏浔说了算?”
那人不回答,算是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说:“我现在就要出去,我胸闷气短,真是没活头了。”
我眼皮耷拉下来,缓而慢的转身往回走,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进门前回头看一眼旁边那人把玩利器的手。
他说:“若是你想见什么人,我可以去递帖子。”
这里已经没什么人是我愿意见的,思前想后许多时,我说:“吕酥幼吧。”
他们说记下了,不过晏浔应该是没有同意,吕酥幼没能过来,倒是晏只来了。
她像晏浔一样坐在那个位置,依旧和我隔着帷幔,以前我对这里失望时就会想起厢月,想起在沙场上厮杀的晏只。
而现在,晏只就坐在那里,她已然变成了一个抽象符号,所有失望不及她让我失望。
她不说话,就在外面坐着,还没能想好与我说上什么。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终于问我:“你找吕酥幼做什么?”
我说:“求她帮忙。”
“你求她?”晏只很失望,似乎没想到我现在宁愿找上吕酥幼都不肯找她。
我说:“嗯。”
晏只苦笑一声,扬着手一下一下的锤着自己的膝盖,兴许领兵打仗,腿上曾受过伤。
晏只问我为什么。
问的没头没尾的,但是我能听懂。因为我在晏浔阵营的时候,她在晏潇的阵营。而我此时走了,她到真的去了晏浔阵营,不管是不是自愿。
我说:“你做不到。”
晏只说:“你也该说说。”
“我要避子汤啊,你能给我吗?你敢给我吗?”
我说完晏只果然不说话了。
她又做了一会儿,最后丢下一句“你等着”便走了。
晏只走了以后我的活动范围大了一些,我偶尔沿着墙根散散步,最喜欢的是偷听墙外宫人路过时说的闲话。
今天听到的是,吕太尉在宫里住下了,臣子都住到宫里来了,如此反常,看来是真的要大洗牌了。
她们还说贤王今日想进宫,在宫门口被拦住了,持务殿传出来的消息,那里的太监并没有传晏潇的谕给守门侍卫不让晏洺进宫。
不过此时晏潇也没有管。我猜理由就那么几个,要么就是乐的看着晏浔和晏洺斗,要么就是晏浔做什么他已经干涉不了。
在这场斗争中,晏浔和晏洺轮换着占领上风,只有晏潇一如往常,永远身不由己。
“脑袋都快穿出墙了。”荀谲在后头说。
我回过头,“你是要常住京中了吗?”
“京城多晦气。”荀谲说:“等尘埃落定我就回卜诡山,谁让我来我都不来。”
我说:“我一直有个问题。”
“你要问就问,不问就别废话。”
我说:“荀嬷嬷也是卜诡山人吗?”
荀谲摇头:“不是。我确实同她老人家沾亲带故,我又不是卜诡山曼珠沙华开花结出来的,总得有宗有源吧。”
我点点头:“说的也是。我还以为你们卜诡山的人都是花儿草儿幻化出来的。”
“这世上没有成精的妖怪。”荀谲说:“只有人精成妖怪。”
我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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