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祸毓那余孽的眼盯下护我生下龙子,你为我行杀戮,手沾血,跪卑劣!如今你枯骨白骨,我连替你超度都不能,妹妹啊,你白唤我一声珺姐姐,你白唤我一声珺姐姐啊!”
我和晏只停在院子里,那边太尉府的丫鬟觉得不对劲,犹豫片刻还是闯进去,紧接着里面传来尖叫声。
晏只催我:“那边有事。”
珺太嫔跌跌撞撞的出来,手扶着门沿,仰头看着天:“什么惊世骇俗,什么罔顾礼教!我听你们妖言惑众,你们古氏,吕氏,吕魏氏,地狱里聚吧!”
“走。”我收回目光。
珺太嫔在身后喊我:“古慎言!”
晏只说:“不能再耽搁,若是闹起来,难说不鱼死网破。”
我说:“那些都是言官!”
“言官又如何,若是都闹起来油盐不进,你觉得晏潇和浔王,谁会信不杀言官那一套?”晏只问我。
我说:“晏浔会信,即便他心里不信,他也断不会行此乱事,晏浔是他老师最得意的门生,知晓何事可违何事可破,何事不可违何事不可破!”
晏只告诉我:“是,他做事滴水不漏从不落人话柄,但若晏潇疯起来,浔王也只会顺水推舟,反正罪名晏潇当,他乐的坐享其成,这就是晏浔,难道你不知他?”
我被晏只说的心慌,只跟着晏只往前跑。
晏只忽然拉住我停在甬路上,“你是何用意?你方才说的话…你要坏了晏浔的事?”
“我也得能做到。”我看着晏只,被她不信任的眼神灼伤。
晏只这才放心的拉着我往那边赶。我没有辜负她的不信任。
我说谎了。
大殿上已经陷入混乱,晏潇一边的朝臣还在试图说服,以朱大贵为首的言官还意识不到这是最后的活路,激愤的辩论着。
我和晏只从偏殿看过去,朝臣已经不站在自己的位置,晏潇那一边的朝臣都挡在龙椅之下,背对晏潇,面朝朝臣。
晏浔阵营的朝臣则是不远不近的站着,谨慎的观察着。
御史台的言官站成一团,一眼看过去分不出谁是谁。
晏潇摔了杯盏,吵得最大声的御史台最规矩的率先跪在了地上,他们脊背挺直,虽跪着嘴却硬着。
他们跪了,剩余的人也就只能跟着跪下,跪了满地的人都看向龙椅之上的晏潇。
这短短一年半晏潇也不算全无长进,他淡漠的看着下面,不白费力气辩驳,也不肯安抚朝臣,只是默默看着,等着晏浔或者晏洺谁肯开口说点什么。
前头那些朝臣魁梧,兴许是武官,晏只不注意时我走向那里,穿过一个个朝臣走到朱大贵身后。
看见我的人也不敢说什么,都是静静的跪着听那些言官陈词。
晏潇肯定看的见我,我醉酒时上过阶做过龙椅,那个高度能一览全殿。
朱大贵说的激动了站起来,他质问着:“能者担当大任,无能者忝居龙椅,与惑乱朝纲残害苍生有何之异!”
他说的大逆不道,一时间满殿寂静。
破绽出现了,要出局了。
果然晏潇淡淡开口:“朱大贵。”
他完了。我对着他身后的跪着的言官说:“他一个人站着一点用都没有,还会死。”
殿里太静,我明明话说的那么轻,却传了满殿。
我说:“你们也得站起来才有的商量。”余光里的晏浔死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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