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人想一干二净。
晏浔最可怜,他永远清醒。
他说,让厢月和我一起去南倌庄,若是她想,可以和我一起住在别院,甚至可以带上已经还俗的悟迟。
若是她不想,也可以在南倌庄给她置一处房子,不过南倌庄地界一般,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别院的房子。
厢月连连点头,她做好了狂风暴雨的准备,可晏浔只是阳光和煦的嘱托她,不怪不憎。
当夜厢月和悟迟就乘着轿子去了别院,我站在偏门看着轿子远去,晏浔说我暂时不能走,因为三姑娘三日后回门,家里需有姐妹。
我怀疑他留我有别的原由,正常人都觉得他是记恨我与浔王府相认后厢月就变得离经叛道。
我不否认有我的原因,但究其根本,厢月本就非池中之物。
她可是闲话时畅想过做皇帝,还要封我做将军的厢月,要知道这里的人对皇权恐惧到了什么地步,我说了句当今圣上没有实权就被嬷嬷捂嘴的程度。
卯日阁上上下下战战兢兢过了三日,我则一心练字,把我名字“慎言”写了几千遍。
晏浔命我给三姑娘准备回门礼,我去问管家库房可供我挑选,管家支支吾吾,说没有得到殿下的命令。
宿莽提醒我,殿下是要我自掏腰包的意思。
当时他站在水缸上,耍杂技似的站在缸沿儿,手里拿着从小厮小砚那里拿走的玉如意。
我知道那是值钱的东西,但宿莽却不当回事,一下一下的往杠上敲,没几下就碎如冰裂,一片片掉进水缸里,如星石陨落。
他问我:“不心疼?”
我从来没把浔王府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过,我摇摇头:“心疼什么?挺漂亮的,绚烂如星雨,碎作海底石。”
我把屋里所有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找出来,荀嬷嬷说回门礼给少了婆家会看不起。
浔王府给少了,更会让国公府觉得三姑娘这个庶女不受重视,轻则怠慢三姑娘,重则觉得晏浔只是为了让厢月脱身随便拿庶女应付国公府,更有甚国公爷会觉得晏浔看不上他的庶子。
后者我才不管,前者我得考虑,一想起三姑娘如今已嫁作人妇我就有点恍惚。
我把珍玩宝物摆了一地,一边挑选一边念念有词。
我有这个习惯,太专心的时候就忘我,不自觉的就会说出几句腹诽。
“这玉如意好,哎?不对劲,这玉如意是一对,另一个被宿莽摔碎了,不行不行,不吉利。”
我把玉如意随意扔回箱子,荀嬷嬷在一旁肉疼的说:“小心着点儿,你当那是门口石毛子?”
我随口说不妨事,箱底垫着锦布呢。
我又盯上琉璃鹊羽樽,“这个好,这个漂亮,翡翠底金蟾也不错,大富大贵财源滚滚,烟波玉块头…这个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形状也太野蛮了…”
我犹豫了一下,“给她吧,让她找人按喜好打首饰,这么大一块,打什么也够了。白玉芍药有一对,这个好。玉蝴蝶也是一对,这个更好。”
荀嬷嬷在旁边看着我:“你真舍得?”
我点点头:“没啥舍不得,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尽还复来嘛。我守着个别院,又不能饿死。”
荀嬷嬷说你这丫头。
我又看到了案上晏浔才给的螭吻,我走过去拍拍螭吻的头:“这个也给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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