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挺拔震慑的脊背似乎微微塌了下去。
他说:“玉鸿是品性纯良…”
晏浔终于意识到再说无用,他握紧了拳头又放开,最后说:“他日你若后悔…”
“不会后悔。”厢月说:“林玉鸿对亡妻用情至深想必兄长也有所听闻,好过我嫁去落个相敬如宾,死后化作望夫石。”
晏浔说了个好,腿动了一下又停下,似乎有话要说,不过他最后没说,转身落寞的走了。
直到他从月门拐角消失前,我都觉得他还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亭魄急匆匆的赶过来,他对晏潇说:“陛下,宫中事物繁忙,陛下您看何时启程回宫?”
太妃一派未除,晏浔都没有和晏潇撕破脸,晏潇更不能。
晏潇肯给厢月盖红盖头,已经是意料之外。
晏潇看向我,他知道晏浔不会拿他发作,他是个傀儡皇帝,但傀儡皇帝有傀儡皇帝的作用和不可替代性。
可我没有,我明着是先王妃义女,暗着是浔王府养的夕女。我和这里的丫鬟嬷嬷没有区别,犯错了该打该骂或者发卖出去。
我朝月门抬了抬下巴:“陛下走吧。”
聪明人相处从不越界,我在酒壮怂人胆后选择当回聪明人,晏潇会为难,那我不给他为难的机会就是了。
我说:“今日宾客散尽,我就可以回别院了。”
也不知道晏潇信不信,总之是被亭魄带走了。
他一步三回头,我拿出玉玦朝他晃了晃,他朝我点了下头,大步流星离开了浔王府。
我和厢月被禁足在我的院子卯日阁,悟迟也在,他被关在厢房。
我给了院里小厮一柄玉如意,求他去到别院取被红布包着的东西,他本来不肯,但看见我如此大手笔后,视死如归的答应了。
我要他去取的是免死金牌,没想到我才用了一块,就要用第二块了。
我跪在菩萨求保佑的话还没说完,小厮就被宿莽拎回来破门扔在地上。
宿莽抱着手臂歪着头看我笑话,“言姑娘,你让个劈柴小厮闯出去,也太看不起我了。”
宿莽扒拉开小厮的外袍,把玉如意拿在手里仔细打量,最后放进自己的怀里据为己有。
我和小厮都敢怒不敢言。
我和小厮都揣着“想吃点啥吃点啥吧”的想法蹲在墙角分食一个囫囵的红烧猪肘子,我没什么胃口,他边吃边哭。
厢月坐在矮炕上看着厢房方向,眼睛都不怎么眨。
晚间晏浔来了,门是突然开的,我们之前没听到脚步声。
我正在和小厮玩井字棋,我和他已经混熟了,他叫小砚,没什么出挑的技能,但人很有意思。
我已经答应他,若是能会别院就带他去别院当个管事。
晏浔来到我院子就像回到了自己家,啊对了,这本来就是他的家,浔王府上上下下都是他的,若天时地利人和,天下都可能是他的。
晏浔对厢月的耐心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从前从厢月的说辞里,晏浔是个严肃又不容商量的人。
他坐在那里,问厢月:“你可想好了?”
厢月说,无论被问几遍,答案都是想好了。
窗和门都开着,一阵过堂风把晏浔身上的酒气吹到我脸上,可晏浔看起来是那么的清醒,那么冷漠。
有人喝醉了感性,有人喝醉了沉静,有人借由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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