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说,这是急症,压下去了就没事,只需慢慢静养,他们便带着唐父和大包的药回家。
在家拾掇各种东西,熬药,给唐父擦拭等等,他们又忙到晚上。
唐凝回到自己房间时,只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房间里的火盆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但暖气尚存,唐凝扔掉斗篷和外衣,倒在自己床上,很快就睡去。
“娘子,醒醒,醒醒。”有人在摇晃她,但唐凝只觉得头沉重无比,怎么也不愿起来。
嘴上温温的,湿湿的,一股苦涩触到舌尖。唐凝惊醒。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娘子小心。”秦肆稳住差点被唐凝打翻的药碗,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才把唐凝扶起来。
不久前,他忙完回来,发现屋里已没了热气。一天没加炭,火盆早都灭了,而唐凝已睡下,他想起唐凝今天一天只啃了个饼,便想问问唐凝还想吃什么,他去做。
这才发现唐凝小脸红红,有些发烧了。还好这时候天色不算太晚,他赶去附近的医馆时,才刚刚关门,他把郎中揪过来,开了药,说只是轻微的风寒。
唐凝摸了摸自己如木头般的脑门,知道自己可能是病了,乖乖地捧着秦肆递来的药,一口气喝完。
“娘子,你想吃点什么?”秦肆拿起一边的托盘,有店里卖的各种小食,还有水果,“其他有想吃的,我马上去做?”
唐凝摇了摇头,她好晕,什么也吃不下,浑身都冷,问道:“你烧火了没?”
秦肆回头,屋里两盆炭火正旺,他已觉得有些热了。
“我再去拿个过来。”
秦肆很快搬来个火盆,又拿了个汤婆子,重新灌好水,塞到唐凝的被窝里。
“娘子,还是冷吗?”他看着唐凝微红的脸,小心地伸手触了触她的脸蛋,有点热。
郎中说要保暖,但也不能太捂着,适当时候要用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降温。唐凝的脸好烫,却一直唤冷。秦肆不知道现在该给唐凝加被子还是降温,懊悔刚刚不该把那个郎中放跑了。
他心里一团乱麻,搅得生疼。突然想起唐凝容易手脚冰凉,秦肆迟疑了片刻,脸红了又红,把手伸进被子里。
她的脚是暖的,微微发热。
他稍稍放心,而又更担忧。他跪在床边,再用手背触了一次唐凝的额头,跟自己的额头做对比。
还烧得厉害吗?秦肆不确定,又想伸手去试试。
而这一次,唐凝正好翻身,抱住了他在空中的胳膊。
秦肆轻轻地想抽出来,唐凝却抱得更紧,连带着他的手拽进了被子里,正好放在唐凝颈下。
细滑的触感,让秦肆一惊,而后他觉得自己开始发烧发烫,更比较不出来唐凝的体温有没有下降。
“娘子,你好些了吗?”他轻轻地问。
“嗯。”似是梦呓般的声音。
到了后半夜,秦肆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摸了摸唐凝的额头,凉凉的,而唐凝的怀里还是那样温暖,秦肆方才彻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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