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显怀,就这般难受,以后可怎么受得了啊。”赵珠儿哀叹道。
唐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懂孕妇的事,只得僵硬地劝慰:“也许过阵子就好了,人们不都说初期反应大吗?”
赵珠儿长叹一声,说:“按道理,我该为有个孩子而十分欣喜,可是,那天我得知有了身孕,竟是害怕多于高兴。”
没有孩子,她在白府只是个外姓人。而作为继承者的母亲,她才能在白府有话语权。
唐凝也跟着叹气:“人总是会害怕未知的事物。”
接下来数十日,赵珠儿和唐凝都遭受了她们未知的折磨。
她们从未想过赵珠儿怀孕的反应竟然这样大。唐凝绞尽脑汁试遍了她能想到的方子,也没能让赵珠儿吃上一顿好饭,做不到营养全面,只能弄些不同口味的糖水,算是续命。
各种珍稀补品,白家买的,名门望族送的,每天做成药膳、药汤,可赵珠儿闻都闻不得,更别说吃了,偶尔捏住鼻子灌下一大碗,不多时便全都吐出来。
几乎任何气味,都能引起她的恶心。有钱人家都会熏香,白府有地位的人,外面来看她的亲友,只要一靠近她,她就会干呕着远离。
唐凝的厨艺遇到了生平最大的一次挑战。赵珠儿只能吃得下梅干、发酵的米糕这样酸酸的东西,可这些吃多了,腹中不好受,嘴巴也会泛酸水,让她再吃不下其他的。
赵珠儿日渐消瘦,肚子已经慢慢凸出来,但皮肤和肉都缓缓缩进去,背上的骨头渐渐明显。
这日,唐凝巡过店,便来了白府。最近她几乎天天来,白府的管事和下人们都对她很熟,无需通报,放她自己去赵珠儿住的院子。
秋风瑟瑟,可房子不通风赵珠儿会觉得闷,因此房间的门窗都大敞着,唐凝看到夫妻二人,迟疑了下,没有直接进去。
白延年坐在轮椅上,腿面盖着厚厚的皮草,肩上也披着狐裘,脚边放着火盆。
“你猜左还是右?”白延年伸出两只苍白的拳头。
赵珠儿歪着头,狐疑地左摸摸右看看,握住一只拳头:“这个。”
白延年摊开那只手,掌心空空,另一只手上躺了颗珍珠。
“愿赌服输,夫人该吃口。咳咳咳咳咳。”白延年捂住嘴。
赵珠儿转动猫眼,似是想耍赖,但又不忍欺负虚弱到不堪一击的白延年,只得乖乖地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白延年仍咳嗽着,语调高了几分,嘴角也起了明显的弧度。
唐凝心中微动。从前在她眼里,白延年像个精描细画的纸人,或许还是金箔纸,金贵精美,但脆弱、没多少生气。这一刻,他的脸还是毫无血色,整个人却是鲜活的。
见到唐凝来,赵珠儿又撇开其他人。
她们说了两句家常,赵珠儿突然抱住唐凝,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会这么惨?早知如此,我定不愿怀上……”
吃不下饭,闻不得气味,情绪容易崩溃。赵珠儿用帕子抹掉脸上和脖子上的脂粉,让唐凝看长出来的褐色斑点。
唐凝心疼、惋惜、难过,却也无能为力。
她也因每日奔波操劳而备显疲惫,如果不是赵珠儿,就是给再多的银子,她也不会再去。
而这个时候,唐父唐母却觉得这是大喜事,让唐凝去跟大户人家学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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