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决定买。因为买来的人放心且稳定，她不用太担心方子泄露。似乎她很幸运，买来的伙计们各个都很勤快。
唐凝还不太清楚。她买的都是年纪小的女孩，从前在家就处境艰难，在牙人手上也不讨喜，不如男孩和青壮年人好卖，见多了世态炎凉。在唐凝这里安定而舒适，还有许多努力积极的同龄人，很容易就被环境带动，想要奋斗。
唐凝买的时候也跟人谈过，愿意做工的，她才会买回来。对那些想被有钱人家买去从而能享受富贵安逸的女孩，唐凝也绝不会强人所难。
手中的钱财越来越多。
秦肆出去采买，也能习惯地掏出大额银票。每隔两日，他就会带两个强壮的兄弟带着大袋铜钱和碎银子去换成银票。
偶尔想起从前的光景，他真的想笑。两年前，一文钱他都会视若珍宝。一年前，在他和唐凝眼里，一两银子都是大件。
他笑自己从前的无知和狭隘。也深深地崇拜唐凝，理解了唐凝曾对他说的，有钱赚钱才快。
唐凝找到了几家合适的铺子，并有了较为完整的计划，只等着伙计们能继续提升，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她才能把他们分去别处。
此时秋闱刚放榜，松山书院的学生们都受了刺激。榜上有名的学生更加刻苦，准备上京赶考。没考上的学生发愤图强，准备下次再战。
他们挑灯夜读，常常读到深夜，大多都饿了，食堂却并不会供应夜宵。这时候讲究苦读，书院是清静的地方，不允许学生享受。
他们只有旬假，十天才能下山一次，也不可能天天去食肆。学生们只能吃点干粮，大多是下午在食堂买的馒头或干饼，有钱公子便是带来的糕点，很快也吃腻了。
这天，某间厢房里，大家照常聚在一起读书，只听到某个角落里咔咔咔响个不停，有人还以为进了老鼠。
“孙正才，你在吃什么呢？”
所有人都移来目光。
“没什么，没什么。”孙正才哂笑道，扎紧了口袋，压在自己腿上。
“你想吃独食？”大家一拥而上，去抢他的口袋，这几个都混得熟，有什么就互相分享，想不通为什么孙正才要藏着。
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看上去是三角形的面粉制品，每人都拿了块，放进嘴里。
咔咔咔。玉米的清香，还有麻辣的味道，说不上多好吃，但吃完都抢着去抓。
不到片刻，小半袋就让几个学生吃完了。
“还有没有？”钱丰最有钱，经常请他们吃喝，因此成了这群人的老大。
“还有一点其他的。”孙正才犹犹豫豫，还是从箱底把一包肉干翻出来。
每人一把就没了。
“这也太好吃了吧！”
“真硬啊，但越嚼越香。”
钱丰抓住孙正才，“在哪买的？我去买上百斤，避免兄弟们长夜难熬。”
孙正立马乐了，这也是他肯交出肉干的原因，指着袋子上的红色猫头说：“这家这家，还有许多好吃的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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