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先生一听咋舌:“霍骧家的狗!那不是和他一个样!那块头,那牙口!”
去过总督府的谢留行找到了知音,他知道要劝人跟自己一起主动送死很不容易,点点头道:“没错,这群狗都很霍骧,咱俩加起来都不够塞牙,它们每一只的德行像极了17岁的霍摄政王,它们憎恨我们这帮懂教养的文化人,张口就会……”
谢某人学狗一样“汪汪汪”了起来,真是白瞎了他一身西装革履的。
布谷鸟怒骂:“够了,你别学了。”
谢留行眨巴眼,拍小手:“所以,你就陪我一起遛狗嘛,靓仔,我一个人害怕。”
布谷鸟:“我才不去,您男人早年可是星际古惑仔!一人扁全校除了您!您还会怕?”他对工作以外的杂活一点都知书达理不起来。
谢留行弱弱表示:“可他不在呀。”
陈杰瞟他:“那又如何?您要借狗抒发思念?”
谢留行说你不懂。
好友有点纳闷想听他作怪什么。
认识他十几年的亲哥们儿给校长先扎了个马步,谢留行裤管里的那点腿劲一看就虚浮无力,蚂蚁都踹不死,但他用翻奏折练出来的细胳膊一把掸平狗绳。
“你这年轻的单身汉,怎么好说歹说都不懂爱情的复杂性?我不就是想证明一下我是24孝好男友嘛?我还没得手,得哄着他,他才能乖乖对我就范,征服这群狗是征服人的前奏,所谓狗男男是也……”
布谷鸟开了眼说我去,给你们俩秀的。
他也真是服了这俩人的磨叽程度和谢留行的脸皮薄厚。
“大帝,你饶了我吧!我又不想对他下手!开业第一天,咱俩真的把那些狗弄来,不买个花篮也要买个花圈了!”
“咚——”
和预告似的。
他俩还在闹,窗户被人给掀了。
谢留行矮腰,镜片对到地板上的血和一张纸条。
他收声拿好最新鲜的地头蛇威胁信,脚从屋子的中间跨越到办公桌的左侧,布谷鸟看到老板挥手说:“你去开开门,小心点,说不定是咱俩的第一个诉讼人。”
“……怎么可能,你选的是王国跳蚤市场诶,这里穷的都……”
陈杰跑去开门,他的目光触及到了一只剪刀扎头颅上的上吊老鼠,那落毛样儿足有宠物狗那么大,同样也有个纸条粘住一句威胁‘缴清保护费,不出多余血。’。
合伙人出离愤怒了:“真晦气,你租了个什么鬼地方?今天刚开业呢!这是同行恶性竞争?”
布谷鸟讲完环视着这个没人肯租赁的破事务所,心想你们知不知道谢律师的男人是谁啊,那是常驻最近晚七点新闻的人!
谢留行抱臂在想事,他保持淡定打开了办公室的内门:“你跟我来,给你看点东西。”
……
五分钟后,两个人收拾掉了老鼠。
谢留行已经正式进入了平民律师的身份了。
他徒手干活给合伙人掏出了一把厕所用的马桶刷子,二人蹲在地上擦掉了所有细菌。
怕还有小混混来,他们换到了隔壁来谈公事,谢留行张口说出了来龙去脉。
“你说找律所麻烦的这帮势力叫剃头党?他们专收附近每个新商户的保护费?我们不定期孝敬他们就会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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