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这里有件事比较急,今天早上你表舅死了,我抽不开身,打算让你去参加。”方母道,“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慢慢开始帮我做点事情,以后也好适应。”
方饮诧异:“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表舅?唔,什么时候去?”
方母道:“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上次和他有交集,只有十六岁,还没认识你爸呢。但既然他们邀请了,那看在人情面上,还是要去的。那边情况有些复杂,要做尸检,你在葬礼上露个面就行了,其他的别问也别参与。”
“在哪儿啊?”
方母说:“洛杉矶,我刚才和你医生谈过,正好那天你中午出院,下午走。”
所以下周三就要开始异地恋,方饮无语了,这时候让他去国外参加葬礼,等同于高考后还要去参加自主招生考试,心里一百万个不情愿,然而不得不去。
他道:“那是不是当天来回?”
方母疑惑:“之前你不是最喜欢家里出点事情,能让你请假不用上课吗?现在怎么那么积极?”
“我长大了,懂事了。”方饮说。
方母闻言,耸耸肩膀:“你长大了,还能说出这种自夸的话?”
“这和年龄没关系,和脸皮挂钩。”方饮道,“不对,和自信挂钩!”
气氛轻松了点,就在方饮想催着妈妈早点回家休息时,方母又说:“我喊了个护工来照顾你,这几天你就安安心心地歇着。”
方饮闻言,感觉胃要开始疼了:“那什么,不用护工的!”
“有总比没有好,你要是不需要,当他是空气就行。我怕你过几天不用输液了,身体还没好透,就往外面钻,他能看着你点。”
方饮抗议:“我不会的!”
“去年你不就是这样吗?我听保姆说,你在医院花园里腿一软,给前面的护士行了个大礼,膝盖青了半个月。”
“我和保姆说着玩的,她怎么什么都汇报给你听?”
“因为我给她开工资。”方母说,“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那么反对护工来照顾你。”
方饮一秒怂:“没有,我是受宠若惊,觉得自己没那么金贵,还需要配个护工。”
“你读了大学,外套都懒得自己洗,要带回家孝敬给保姆,我觉得你金贵得很啊,手指都不沾洗衣液的。”
方饮服了:“保姆真的对你知无不言……”
“那当然,在这个家里,最该讨好的就是我和你叔叔,其次是你和赵禾颐。”方母道,“算她拎得清。”
护工在她走前按时赶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平。据说从事这行许多年,有充足的经验,别说方饮是胃病,就算方饮得了狂犬病,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方饮生无可恋,和母亲告别后,自顾自闷头玩手机。护工知情识趣地不打扰他,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看报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饮觉得陆青折不在,这间屋子的光线都黯淡了不少,难道帅哥自带超能力,能把周遭环境给提亮?
叹了一口气,方饮给陆青折发消息,说他妈妈走了,但给他留了个护工,让陆青折这段时间不用来看他,他怕护工火眼金睛,能发现蛛丝马迹,回头朝他妈妈告发他。
陆青折对他的谨慎感到惊讶,发了个问号给他。
他垂头丧气地打字:越小心越好,我妈凶起来很可怕。
[陆青折]:那我回去了?
[方饮]:哎呀——
陆青折感觉到方饮的失落,补充:其实我觉得我们正常交流,他应该不会察觉?
[方饮]:大晚上的,单单是你来看我,就很不正常了嘛,同学肯定都是白天来。
[陆青折]:嗯。
[方饮]:等下周从洛杉矶回来再说,不急这一时半会!让我翻翻日历,我同学过几天会给我送作业,顺带讲讲题目,我也不是特别难熬。
他是安慰陆青折的,其实快要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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