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敌当前,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毋需多言。”裴渊斩钉截铁地说。
谢攸宁极其了解裴渊的脾气,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他不明白,他想将阿晚留在身边怎么就那么难。
裴渊道看着他,神色平静:“三郎,将黎叛逃,将士士气低落,甘州、关外局势不明,河西的安危就掌握在你我手中。将黎从前的部下,日后都由你来统帅,你乃七万豹骑之首,遇事务必三思而后行。”
提到宇文鄯,谢攸宁面色一整,那日的愧疚重上心头。
“三郎明白。”他说,“九兄放心。”
他的神情低落。裴渊知道,宇文鄯一事于谢攸宁最难释怀,可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裴渊身为兄长和大将军,须得拉着他跨过去。
“你还有许多事要忙。接下来的桩桩件件,不能再出半点岔子。关外究竟出了什么事,速去查清,我要准确的消息。”
谢攸宁得了委任,心头踏实了些。在他心里,九兄就是有这样的力量,无论出了多大的事,他总能镇定自若,将之后的路安排的明明白白,让人知道该迈哪只脚,该踏多大步伐。这异常重要,人只有动起来,才能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是。”谢攸宁郑重回道。
裴渊颔首:“至于常晚,后日辰时,我出发往阳关,会亲自送他到沙洲。”
话说到这份上,谢攸宁也不敢再有异议。
可他仍然感到不解。
“九兄,”他说,“你与常晚究竟是何关系?那日为何会为他放走将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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