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喜龄赶在余爷爷面前报价。
当时余爷爷自己联系上乡镇府,一板定价才一块二,一下子少赚了四毛钱,她可是心疼了好久。
但胜在长期又相对稳定,又是借了余爷爷老友的面子,余喜龄只得捏着鼻子认下。
要知道给镇府部门供货,里头猫腻大着呢,不过这亏已经吃下了,也不好再嚷嚷出去。
“我们家的豆子都是精挑细选,手艺也是独家手艺,您见多识广,拿到手上就知道,我也就不多夸了。”余喜龄每天挑豆子就得一个多小时,有时候余奶奶还帮着她过一遍,真真正正的精挑细选。
“现在豆子的成本可不低,天气又冷,我们家可是纯手工制作……”好像现在纯手工还不是卖点,机器的比较吃香,余喜龄话停得太急,差点儿咬到舌头。
杨师傅被她逗笑了,摆着手笑,“行行行,一块五就定了啊,今天先定五板,明天早上我徒弟去取。”
他从县里的豆腐老板那里拿豆腐一块四一板,不过那豆腐可没这么好,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原因,粗糙口感不好,可不是那一毛钱能补回来的。
而且他带料去做席,到了主人家那里,又不止是这个价,反正他是亏不了的。
他也挺喜欢这小丫头的,大方爽快还嘴甜机灵,就是瘦胳膊瘦腿的,不然真是个当徒弟的好料子。
“得咧,大叔,我家在余家祠堂三组,就在马路边上你让徒弟小哥问问就知道。”乡下的房子大同小异,种植的树木也差不多,更没有什么醒目的标志,最可靠的办法就是问路。
杨师傅记下,也不多废物话,爽快地掏了两板的钱算是定金,剩下的取货再付。
目送着他颠颠地跑开,余爷爷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就这几句话的工夫,生意就谈好了?还是高价?
“这价会不会太贵了,毕竟人家拿得多。”余爷爷实诚,做不来奸商那一套,也怕余喜龄心思花了,待人不诚。
余喜龄忙安抚他,“爷,咱们的豆腐好,成本也不低,你想想我每天夜里就起床干活,还都是体力活,早上睡到中午就得起来挑豆子泡上。”
她这么一说,余爷爷就心疼上孙女了,瞬间觉得这价格理所当然起来,要知道零卖能卖到一块六呢,一块五也不算多。
“家里的小石磨有些不够用了,爷你托人做个大的呗。”余喜龄一算钱又头疼起来,不过有付出才有回报,做个大石磨能省很多工夫。
回到家余爷爷劲头十足地清理起闲置的杂屋起来,余喜龄则是倒头就睡,从昨晚十点熬到现在,不回家还好,回家看到床眼皮都打不开了。
不比乡镇府是隔一天送一次豆腐,杨师傅几乎是天天从她这里订豆腐,少的时候两板,多的时候能有十板。
随着杨师傅的酒席,余家豆腐在乡下渐渐变得有名起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到老宅这里来买豆腐,但乡下毕竟不方便,不少人向余爷爷提议去镇上开个铺子。
余二婶最近就一直琢磨着这件事儿。
眼看着自从老两口做起了豆腐生意,家里是鸟枪换炮,先是换了新棉被,紧接着换了新棉衣,以前余爷爷都是到她家里来借平板车使,这才多久,余喜龄就找人做了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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