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溪与陆毓向老头子告辞,离开了巷子。
护卫混迹于人群之中,保护他们二人。
“三哥,你这是打算要守株待兔了吗?”
“是啊。
安王只怕也失去了耐性了。
这些日子过去,他也不过从楚氏银楼中捞出了二百万两,其中绝大部分还给了恒王那个替死鬼。
他若得了百两银子的银票,就能趁着楚氏银楼未垮之前大量兑现白银!我们给那老人家的银票,安王势在必得。”
陆毓摸了摸后颈,悻悻然道:“我怎么觉得这一招棋走得十分危险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两人回了客栈,这一整日下来,陆毓也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客栈里的伙计刚上了白面馒头,连小菜还没上齐,陆毓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慢点,慢点!怎么跟饿鬼似得!”
楚溪无奈地替陆毓倒上茶水,陆毓果然噎着自己,一边喝下茶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走了一整天连吃饭都没顾上呢!”
“你吃,你吃!一会儿上了大鱼大肉可别吃不下!”
楚溪摇了摇头,顾自抿上一口茶水。
陆毓又喝了一整杯茶下去,抬起头来时,眼睛水萌萌的,还摇了摇脑袋,“三哥……我怎么看不清东西了?
怎么什么……什么都在摇啊……”
楚溪心里一惊,陆毓已然“砰——”地一声倒在桌面上了。
瞬时,楚溪也感到头晕目眩,他并没有吃东西,看来是有人在茶水中落了药!楚溪摇晃着站起身,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片刻之后,门终于被打开,几个黑衣人悄声入内,将他二人扛起,离开了客栈。
楚溪饮下的茶水少,醒来的自然也比陆毓要早。
当他恢复神智之时,发觉自己正在一个小屋里。
这屋子像是会客用的,茶几桌椅一应俱全,就连桌边的炉子上还在煮水。
楚溪吸了一口气,起了身,屋子的门被锁死了,只留有一扇小窗。
楚溪透过窗门望去,这才发觉这屋子就是在一座造纸坊内!
窗子的另一面,满是抄纸帘,所有工匠都在将干了的纸张递送到一个管事的人面前,而那位管事的手执一副雕版,将其印盖在纸面上。
这么多人费时费力地造纸却只有一副雕版?
楚溪吸一口气,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果然就是安王印假钞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楚溪转过头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
“真是对不住两位公子了!竟然以这样的法子将你们请来……”来者与楚溪对视的那一刻,顿住了,半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怎……怎么会是……你——”
楚溪扯起唇角一笑,抬腿踹了踹还在桌上趴睡的陆毓,“我当是谁呢?
没想到竟然是总管大人!您这么操劳,安王知道吗?”
安王府总管向后退了两步,一巴掌拍在跟来的人脑袋后面,“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怎么把他给带来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总管大人!不是您说要将持有一百两银票雕版的人悄悄带来吗?
他们就是啊!”
安王府总管气得咬牙切齿,对着楚溪冷笑道:“楚公子,您这么大费周章地放出消息,无非就是想要知道到底楚氏银楼二十两的假银票是谁做出来的,如今也算是找到了答案。
该安心上路了吧?”
陆毓哼哼了两声,转醒过来,“三哥……上路?
上什么路啊?”
楚溪拎着陆毓的后衣领,将他带了起来,“安王府的总管大人,要送我等上黄泉路呢。
只是上路之前,我还是想要听总管大人说一声,这么大个阵仗来做假银票,难道是安王苛待了总管大人,所以总管大人还得靠这个法子来赚够养老的钱?”
“楚公子,您可真会说笑。
在大夏,制贩假银票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这么大个造纸坊能安然无恙,就连你爹楚厚风都进了刑部大牢,没有安王罩着,能一天印出一千张银票来吗?”
“所以,恒王起兵谋反的辎重粮饷,虽然是我楚家的银子,却是安王帮着套出来来的。”
“那当然。
我西川六郡如此富庶,安王殿下在这里一呼百应,安王若要称王,这里的富贾就是将满副身家捐出来都在所不辞!”
“啊……我明白了。
往年一旦战事一起,或是天灾之时,国库耗费,钱银调度不周之时,我楚家每每都会慷慨解囊。
现下恒王起兵,你们不但以假银票之事栽赃我们楚家与恒王谋逆,我爹被送进了大牢。
平叛大军已经开赴北塞,自然要调拨银两补充兵粮跟随,再加上塞北本就天灾不断,国库耗费更大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楚氏银楼一方面自己的老板都入了大牢怎么可能还会捐钱给朝廷?
另一方面,你们又在这里不断套现楚家的银子,虚耗楚家的财力,就算楚家还愿意出资,也没有足够的钱银了。
一箭双雕,好计谋。
确实不是你这个小总管能够想出来的。”
“楚公子就算现在想得再明白,也来不及了不是?”
安王府总管拍了拍手,那几个将楚溪与陆毓掳来的黑衣人手持利刃出现,如果楚溪没有猜错,他们本就是安王的死士。
“杀了他们!不留活口!”
总管的话音刚落,黑衣人忽然掏出不绳,勒住了总管的嘴巴,在他的脑后打了个结,这样一来他又喊不出话又不能咬舌自尽。
而他的胳膊也被拧到了身后,黑衣人将他压在楚溪面前重重跪下。
总管发出一声闷哼,膝盖就这样撞在地上,还不得裂开啊?
陆毓迷迷瞪瞪的心绪这会儿也清醒了过来,“三……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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