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挑眉:“周太傅家的?”
魏卿点头:“周姑娘被救起后,宁王妃虽处理的及时,可到底是三月里的天,水还冷着,周姑娘怕是要大病一场了,周太傅素来疼爱小辈,只怕看到要心疼呢。”
魏子衿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启唇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周太傅通今晓史,自是明白此理。”
周太傅再受圣上尊崇,也只是一介臣子,与身为帝姬的五公主自是无从相比。
魏卿笑了笑:“想必安王也能明白罢。”
魏子衿闻言,笑出了声,应道:“五公主倒是可爱。”
可不是么?一上来就给他亲哥捅了一刀。
如果五公主当时肯说句软话,安慰周姑娘几句,态度摆在这,周太傅怎么也不会揪着不放,可五公主自视甚高,傲慢无礼,偏偏又遇到个猪队友宁王妃在搅浑水,如此周家怕是意难平,身为五公主同胞兄长的安王,想必也不会轻松了。
“行了,回到家就不必说这些了,卿儿今日受惊,这几日就在府中歇着,养养精神。”前面的林氏回过头来说道。
魏卿对上母亲的眼神,瞬间心领神会,应了声是。
定国公府虽未明着站队,可与皇后交好,今日五公主之事并非大事,但能给江贵妃一脉添添堵,坏个名声,也是不错的。
与定国公夫妻和魏子衿道别后,魏卿便回了卿云院。
洗漱更衣后歇息了会,用了晚膳,便坐到桌前就着烛光看书。
含真端了碗汤放在桌上,对魏卿说道:“姑娘,这是安神汤,夫人说给您压压惊。”
魏卿抬头,笑道:“又不是真的受了惊,哪需要喝这个?”
“这是药膳,对身体也没坏处,姑娘这便趁热喝了罢,夫人也是担心呢。”含真说着,端起了碗。
魏卿放下书,拿起勺子,喝了小半碗就放下了:“时辰不早了,便都收拾了歇息吧。”
含墨走上前来服侍她更衣解发:“今日事情不少,先是祁王,后是五公主,奴婢到现下都没想清楚,这祁王究竟是何意?”宁王妃的首饰突然不见,然后祁王就出现了。
明明是宁王府后宅深处,祁王再不认路,也不能走错到那里。
魏卿动作稍顿,后扬唇道:“祁王倒是有趣!”
含墨道:“姑娘,咱们虽与皇后娘娘亲近,可到底不了解祁王,以后还是避着些吧。”
魏卿失笑:“我只觉得他有趣,又没说要怎么样,不必如此紧张。”顿了顿,又道,“再者男女大防摆在那,我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有机会才是。”
含墨叹气,自家姑娘看着规矩严谨,言行有礼,可私下里思想奇特,出人意料。就像今日,明面上对祁王言行不苟同,可心里指不定多有兴趣,旁人见了,也只感叹魏三姑娘端庄大气,举止有度。
魏卿褪了外衣,余光瞥见含墨蹙眉忧思,轻拍了拍她:“我不过是在深闺待的无趣,偶然瞧见个有意思的,当然感兴趣了些,你可别瞎想了。”
含真也笑道:“姑娘聪慧过人,外面的人哪个不夸一句贵女典范,什么时候出过岔子?含墨姐姐快别杞人忧天了。”
含墨闻言,笑了笑,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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