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太阳清洵温和,远没有夏日浓烈,清晨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放眼看去就是一片平和。
“姑娘,昨日二姑娘和表姑娘一同落了水,二姑娘还好,只是受了凉,表姑娘可是足足昏迷了一天,才刚醒过来。”魏卿刚用过早膳,含芙端了漱口的浓茶上来说道。
含墨笑道:“虽说现下寒冬刚过,可湖水到底没之前冷,表姑娘身子也是弱了些,近来怕是要好生养着了。”
魏卿抚了抚衣袖,起身道:“含芙去库房拿些金丝燕窝和灵芝,昨日回府时辰晚了些,今日合该去看看两位姐姐。”
魏绮的芷荷院离卿云院更近些,所以魏卿先去了芷荷院,进门时,魏绮刚用完早膳。
看到魏卿,魏绮笑了一声:“今日吹的什么风,三妹妹竟肯踏足芷荷院,真叫姐姐受宠若惊啊。”
看到下人们收拾了桌子,魏卿笑着在她旁边坐下:“二姐姐落水受了凉,妹妹自是应来探望的,看如今姐姐已能下地,想是身子无恙了。”
魏绮嗤笑,眉目张扬:“我身子向来爽利,可不比人家,身娇肉贵,惹人垂怜。”
“表姐自小在南方长大,那边气候温和,身子养的娇了些,来到京都难免不适应。”魏卿回道。
魏绮慢悠悠摇着团扇:“不过就是矫情!某些人没去成宁王府露脸,现下不知怎么惋惜呢!”说完,又打量了魏卿几眼,道:“听闻昨日宁王府也不太平,你倒是好命!”
魏卿抿了口茶,回道:“身子无事,就是有些吓着了。”
“受了惊还不忘来看姐姐,真是让人感动。”魏绮懒洋洋靠着迎枕。
魏卿点头:“自家姐妹,应该的。”说完,便放下茶杯,道:“二姐姐无事,妹妹也就放心了,不过到底落了一遭水,姐姐这几日还是在院子里好生养养吧。”
魏绮冷笑:“我便是出门,又有谁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姐姐是主子,自是无人敢放肆。”魏卿起身,道:“二姐姐当心身子,妹妹这便走了。”
说罢,便带着丫头们出了门,出了芷荷院,含墨感叹:“二姑娘还是如此脾性!”
含芙接道:“可不是,现在下人们中都传遍了,二姑娘嚣张跋扈,害的表姑娘落水重病,幸好二夫人管家严,这些话才没传到外边去。”林氏回来不久,管家权一时还没交到她手上。
含墨扶着魏卿:“姑娘那番话也是为了她好,二姑娘也是烈性子。”两人一起落了水,她没事人一样,那边可是昏迷了整整一天,再加上她平日里就张扬的性子,可不就让人以为她又仗势欺人。
魏卿让她别出门,也是能少些闲言碎语。
魏卿缓缓走着,回道:“二姐姐率直,听到这些谣言,自是意难平。”
含芙点头:“可不是!”
主仆三人说话间,已走到了客院。
一进屋子,一股浓烈的药味传来,郑玉柔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见到魏卿进来,忙撑着身体起来,不知是不是动作太急,牵动了哪里,又掩着嘴一阵咳嗽。
魏卿见状,忙上前扶着她躺下,劝道:“表姐快些躺下,你我姐妹何须如此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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