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她心里明白华容子是想让她赶快好起来,毕竟元气大伤,如不好生调养,那可是会落下病根儿的,一念到此,念君嘴角的笑就抑制不住。
华容子从念君房里出来后便回屋拿了剑,径直去了后山。
他心烦意乱时就爱舞剑,仿佛一挥上剑内心便会宁静下来,忘记从前,忘记现在,更不用去想将来,此时此刻他可以独享安宁,可以努力摒除来自记忆深处最痛的回忆,反复默念,反复告诫……
“华容子,你已不是从前的小土,你也没有亲人,不要再想,更不要再奢望,他们过得好与不好,和你早无瓜葛。”
隔日午后
清诚子和正玄终于从王都回了观里,见上清观一切安好,他也颇为欣慰,还从正灵那听说他师兄这些天很是尽心尽责,观中大小事务处理拿捏的极是到位。
可……为什么……他师兄自他回来后就一直对他笑呢!那笑容看得他好诡异,对他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用一个词来形容最妥帖不过——热情似火!
比如……
“师弟可算回来了,你走这几日,师兄我都有点想你了。”
正玄听后,心中得了个初步解释:可能他和师父在宫中待了太久,若浔道长处理观中事宜累坏了。
再比如……
“师弟啊!我怎么见你瘦了不少?可是那圣人又缠着你彻夜讲经啦?”
“对了师弟,我前个儿把咱师父曾教咱的第一套剑法又重新编整了下,一会儿我舞给你瞧瞧,你看看可还有要精进的地方没?”
“师弟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你原来这么敬重你师兄呢!希望你……继续保持。”
若浔老道这一整套嘘寒问暖下来直接就把清诚子弄懵了,这还是那个总想跟他对着干,总逮着机会便要怼一怼他的师兄吗?怎的变得如此体贴入微?竟还关心起他瘦不瘦来,他现在一度以为他师兄不是有事求他,就是办了错事,再不就是……又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
正灵在一旁看着,那叫一个忍俊不禁,心想他师父送酒这马屁拍到正处上了,全然奏效。
而造成这一切假象的始作俑者则是一脸淡然,不得不说华容子才是最高的那一位,一边堂而皇之地拍了若浔老道的马屁,一边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喂好了人家心爱徒弟!
晚间清诚子房内
“因果循环,恶有恶报,如今方曙已死,上元道长也可以安息了。”
华容子把柳家法会一事挑挑拣拣地跟他师父说了下,刨去了念君施法救人的经过,只说是她发现端倪,又与他一同前去方蒲县找的人。
“念君这孩子的确很好,身为女子却不娇弱,又孝敬师父,是个好姑娘!此事不与我师兄讲是对的,别看他平时随性自由,大大咧咧,可对他这徒弟却是极爱护的,若让他知晓你带他徒弟去犯险,以后你也别想再得他指点剑术了,就是我啊都得得个连坐罪名。”
华容子闻言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师父和念君果然是最了解若浔道长的人,两人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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