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总的衣领就被人高高拎起。
四目相对,江临舟西装端正,面色平淡,带着上位者收敛很好的怒色。
“我有没有提醒过你,离昭昭远一点。”他声音很沉,警告意味很足。
小梁总被拉得一懵,但也毫不示弱,冷冷道:“那你有没有发现,昭昭并不想让你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他这话是对江临舟说的,可目光却放在蒋昭昭身上。
很纯粹的,带着偏袒和怜悯一般,替蒋昭昭宣判答案。
工作日的工作时间,商场里光线温暖,人影寥寥,但仍有一些目光看过来。
蒋昭昭不在乎两人说什么,只想结束这场闹剧,对明显生事且处于优势对江临舟说:“松开他。”
这声松开他,像是一把刀子,冷冰冰地在三人之间划出了亲疏远近。
江临舟额角青筋突起,眉骨上方那条疤都带着狠厉,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他重重挥拳,砸在小梁总脸上。
力气很大,小梁总往后踉跄几步,嘴角立马一块淤青。
年轻人总是有些火气的,小梁总拇指擦过撕裂的唇角,撑着地面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朝江临舟挥出拳头。
江临舟往旁边一闪,躲过一拳,又顺势拉住小梁总的衣领。
“戳到你痛处了?”小梁总扬着眼角问他。
江临舟冷冷牵起一侧唇角,一双狭长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他,目光很低很沉,没有温度,也看不出分明的情绪。
裴羡看戏似的“啧”了一声。
旁人的印象中,江临舟的性子很沉稳,这份沉稳在成年后的很多时候都带着高不可攀的疏离感,反正一切都唾手可得,也就不屑和人争抢分毫。
可裴羡记得,十五六岁时的江临舟,每次都可以和江书忠打到头破血流,也是这样的气场,话很少,却直中要害。
这世界上能让江临舟失控的好像只有两个人——一个宋南锦,一个是蒋昭昭。
蒋昭昭有些头疼地上前两步把小梁总拉到身后,冷冷地睨着正在发狂边缘的江临舟,用平静到近乎没有情绪的声音说:“你又在发什么疯?”
她拉着小梁总的一条胳膊,用一种保护他的姿态和江临舟抗衡。
一瞬间,从未出现在心底的酸涩,苦闷,烦躁一起涌了上来,让他几乎来不及思考,这种保护算什么,就大力地将蒋昭昭拉进怀里。
头顶传来沙哑,像是在胸腔里经过磨砺的声音:“昭昭,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嫉妒得发疯。”
围观的群众渐渐多了起来,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保镖终于现身,给三人围在一起,裴羡也十分有眼力见地开始驱散围观路人。
又只剩三个人。
蒋昭昭狠狠挣扎了下,没挣扎开,她苦笑了一下。
凭什么?
凭什么江临舟当年可以长期对她冷暴力,始终若即若离让她毫无安全感,每天都在悲剧收尾的幻想里惶惶不安。
如今她不过跟异性一起聊天,他就能强硬地插/入其中,打乱她正常的生活,还能很自然地卖惨——我嫉妒得发疯。
分手之后,蒋昭昭没有试图向江临舟抱怨这段感情里的种种不堪,也想用好聚好散成全最后的体面。
可只不过刚刚一瞬间,蒋昭昭感觉无比的疲惫,如果两人之间和谐体面的表相江临舟勾勾手就能戳破,她又何必维持维持和谐?
沉重的无力和疲惫压在胸口,蒋昭昭没有动,保持着头顶贴着江临舟胸膛的姿势,抬头看向他冷硬的下颌轮廓,缓缓道:“江临舟,你真让我恶心。”
一瞬间,空气凝固下来,连同身子接触的那块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江临舟几乎是呼吸一顿,似乎让人扼住了喉咙,头里昏昏沉沉,动一下都难受。
他的指尖一点点变凉,泛白,发抖。
良久,他才敢垂眸望进蒋昭昭的眼睛,难以置信般询问道:“什么?”
蒋昭昭望着他的眼睛,干脆地重复一遍:“我说,你真让我恶心。”
江临舟眉头缓缓蹙起,连同那道疤痕都动了动。
蒋昭昭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缓又掷地铿锵道:“江临舟,当初我也曾真的爱你,甚至天真地认为我会一生爱你,可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态度如何?忽冷忽热是你,毫不上心是你,我只不过是要个结果,可最后说不会娶我的也是你,可到头来,死缠烂打三番五次扰乱我生活的还是你。”
重新复盘起这段感情,蒋昭昭冷静到让自己都害怕:“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并不想在三年后苛责你在这段感情中的种种。可是你想一想,世界上真的有分手后幡然醒悟的爱情吗?你只不过是不习惯而已。”
蒋昭昭有些思索,又无比坚定地说下去:“不习惯身边没了那个对你千般讨好万般顺意的、什么都不图就能跟你上床还真心爱你的人。”
一些话一挑明,就彻底揭开两人关系最后的伪善面纱。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是一个认定是爱情,千军万马都直冲。
一个享受得理所当然,反正聊胜于无。
江临舟只是愣愣地听着,垂下的睫毛挡住了所有情绪,像是听懂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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