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面前。
那孩子骨瘦如柴,死白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暗黑的夜空。
钱森大惊,他一口气打开了平板车上全部的黑盒子,一个一个孩子的尸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男孩,也有女孩,大的有十几岁了,小的看上去出生没有多久。但是毫无例外,都是皮包骨头,骨瘦如柴。
饶是钱森征战沙场杀人无数,看了也暗自心惊。
钱森长刀出鞘,指着那个老头。
老头早吓得腿都软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颤声说道:”好汉,我这里,我这里有官府文书的。这些都是病死的孩子!”
钱森拿过那张纸递给叶听南,怒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病死的孩子,我看这些孩子瘦的都成骷髅架子,这哪里是病死,分明饿死!”
叶听南看着手里的文书,这是户部发出的。
证明经过官医确认,福安孤儿院的这些孩子得了时症,不治身亡,允许拖出城外安葬。
平板车上一共有16具孩童的尸体。
“一下子有这么多孩子病死?多久来一次?”,叶听南问道。
“老汉大概一个月来一次。把这些孩童的尸体拖到城外左家庄火化。”老头大夏天的抖成了筛糠。
“你不奇怪吗?每个月死这么多孩子。”叶听南冷冷地问道。
“老汉只是把这个当成个营生,没有想那么多。”
老头颤巍巍地站在黑夜中,显得很是猥琐可怜。
钱森在砸育婴堂的大门,整个院子沉寂无声,连一声婴儿的啼哭也没有。
钱森砸得火起,一脚踹开了大门。
院子里几个人提着灯笼,冲了过来,一直冲到叶听南他们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鼠须汉子,估计起的急了,发髻还是散乱的。
“你们是些什么人,天子脚下,大半夜的竟然敢擅闯闯民宅!”鼠须汉子厉声大喊道。
叶听南示意钱森去院子里搜查,几个人骂骂咧咧追着钱森欲要拦阻。
叶听南腾空而起,如一只大鸟,轻盈的落在他们面前。
“你们居然敢搜查官办的孤儿院?!我们这里是慈善机构,你们怎么能这么胡来!”鼠须汉子急道。
“你是谁?”叶听南问道。
“我是这里的主事,姓孙!”鼠须汉子冷哼道,“识相点就赶快滚,在京都做生意,背后怎么可能没有点靠山!我说出来保准吓得你喊我爷爷!”
“孙主事,开孤儿院在你眼里是做生意?!”叶听南冷冷地说道,“为什么福安孤儿院每个月要死那么多的孩子?”
孙主事脸色大变,向站在他身后的几个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想杀人灭口。
叶听南袖中的小黑,冲了出来,身形暴涨,冲着那几个人龇牙咧嘴。
孙主事几个人呆站在原地吓得不敢动弹。
钱森一连打开了几个房门,里面陈设简单,粗布的被褥倒还整洁,有的孩子还在沉睡,有的醒了,揉着眼睛,懵懂的看着他。
一个房间放了很多木头摇篮,一个老妈子正在给一个婴儿换尿布。
看上去,就像一个正常的孤儿院。
钱森向叶听南摇了摇头,示意他没找到那个断腿的孩子。
叶听南转头看向孙主事,“你租给钱家胡同路口要饭女子的断腿孩子在哪里?”
孙主事听了叶听南的话,只是阴阴地冷笑着,并不言语。
“你这所宅子,我在外面目测过大约长17丈,宽17丈,如今我进来,宽却只有10丈!通向另一所院子的房门在哪里?”,叶听南喝问道。
“哪里还有什么院子?”,孙主事狡辩道。
钱森手起刀落,一把沉重的长刀已经架在了孙主事的脖子上。
“说!”,钱森爆喝道。
长刀的刀口锋利异常,孙主事脖子扭了一下,就觉得一股液体热热地流了下来。
他的眼睛瞄到了站在自己对面的亲信,那人正冲着他挤眉弄眼。
他突然明白了,连忙举手投降道;“好汉,别,别,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原来暗门在一个房间的床后面,他们将床推开,按动了机关,墙壁的一半突然滑动,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墙体内。
一个普通的院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漆黑没有一点灯火,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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