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都有孩子了。”
“岚岚。”陆终岳,“是她怀孕时没告诉我,等我知道时已经不能在堕胎了,所以不得已才生下来,我保证那个孩子永远不会出现在阿骁面前。”
听到这些,沈岚简直想发笑。
原以为,多番阻挠陆终岳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一定是深爱她。
到这一刻沈岚才明白,陆终岳是个多冷漠无情的人,他不爱姜文盛,同样的,他也不爱她。
“这些你留着和你父亲解释吧。”沈岚抹掉眼泪,维持最后的体面,留下那张离婚协议书,离开了家。
后来听说这事惹得陆老爷子发了好大的火,差点清了陆终岳手里的权。
但顾念着孙子,陆老爷子还是拉下老脸,带着陆终岳来沈家登门拜访,挽留沈岚。
沈父和沈母虽然心疼女儿,但那个年代,在老一辈人眼中,离婚实在是件不光彩的事,也倾向于再给陆终岳一次机会。
陆老爷子保证,那个私生子永远不会进陆家的门,也不准陆终岳再见那对母子,不管发生什么,陆西骁永远是他唯一的孙子。
沈岚靠在沙发里,侧头看着窗外,没给任何回应,无声地拒绝。
而当时的小陆西骁呢,他就站在门外,听完了全程。
他在那一刻就明白了,陆终岳背叛了沈岚,还有一个私生子。
沈岚坚决要离婚,可命运弄人,半个月后,她突然反胃难受,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怀孕了,已经有三个月。
她本就身子骨单薄,三个月如果再打胎很容易产生伤及根本。
沈父沈母不同意流产,陆家又屡屡登门求情挽留。
最后,那样一身傲骨的沈岚还是屈服了。
只是这样子的屈服到底违背她心意,整个孕期她都郁郁寡欢,十月怀胎,到后来生产时大出血,难产,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条命。
沈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和十个月前完全换了个人,完全没了生气。
……
这样的故事听得周挽心里发涩。
她是个生活在苦难里的人,记忆中快乐的回忆也不过幼时和爸爸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但沈岚不同,出生优越、衣食无忧、父母恩爱、受尽宠爱,是所有人眼中幸福美满的人,却一朝陷入这样的境地,实在是大起大伏。
“然后呢?”周挽轻声问。
陆西骁喝了口水:“虽然救回了一条命,但她和我妹妹身体都不好,之后就经常生病。”
周挽一顿,还是头一回听到陆西骁还有个妹妹。
“那时候我读小学,我妹妹四岁时因为身体不好,不能上学,老爷子就请了家庭老师。”
他双手握着水瓶,语调平静,只有点哑,“只是我妈越来越沉郁,有时几天都不出卧室,陆终岳受不了她这样子,觉得压抑,渐渐不回家,我妈也不再管。”
周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太可怜了,也太悲哀了。
无能为力的悲哀。
命运推着疲惫的沈岚不停往前走,一步一步将她推向深渊。
陆西骁看着眼前路灯落在地上的光圈:“直到后来有天我回家,看到我妈妈掐着我妹妹的脖子。”
“什么?”
周挽心脏重重往下一沉,几乎说不出来话,“为什么?”
“不知道,像是癔症了。”
陆西骁始终很平静,可这种平静却更人觉得反常又害怕,“我冲过去阻止,她很快就放手,然后哭着打自己,说自己错了。”
“她,是生病了吗?”
“也许。”
陆西骁顿了顿,继续说,“但也只有那一次,至少我只发现过那一次。”
“再后来,我妹妹还是在五岁那年发高烧,四十几度,烧得几乎昏迷,在医院待了两天,很突然地就走了。”
周挽轻呼出一口气。
陆西骁扯了扯嘴角:“我妈接受不了这个事,抱着我妹妹的骨灰,跳楼了,也走了。”
尘土飘扬,又尘埃落定。
一切怨怼和纠葛都随着这决绝的一跳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那一天陆终岳才回家,我那会儿应该已经几个月没看到他了,但我没继续待在那,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我去老宅住,我不愿意,去了我外公家。”
陆西骁看着天上那朵暗沉沉的云:“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外公外婆也一天天消瘦下去,又过了两年,他们俩也相继走了。”
“在那之后,我就一个人搬到了现在住的地方,是我妈婚前喜欢住的地方。”
周挽几乎难以想象,当时的陆西骁是怎么承受这一切的。
在他还那么小的年纪。
妹妹、妈妈、外婆、外公,一个个都走了。
而他也随之颠沛流离,始终没有在一个地方真正定居过。
在这些变故之前,他也曾经是那个家庭优渥美满的天之骄子,受尽一切宠爱、前途无量。
不知道为什么,周挽在这一刻想到的是第一次去他家找他。
前一天就是他妈妈的忌日,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不愿见人、不想出门。
因为她提及他的妈妈,惹他发了火。
他也一早看透她主动接近他的动机不单纯,让她离开。
周挽在那一刻确实决定将这场乌龙就此结束,跟他道了歉,走到门边,按下门把的那一刻,陆西骁忽然叫住她。
“周挽。”他嗓音又沉又哑,像是院子里那片荒芜的杂草。
他陷进沙发里,仰头看着天花板,闭了闭眼,妥协道,“周挽,我饿了。”
他是孤单的吧。
也害怕又被丢下一个人。
所以,那样骄傲的陆西骁,才会开这个口。
周挽吸了吸鼻子,不动声色地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