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南省各地亦发了水患,林浩身先士卒,亲率将士前线抗洪方才力挽狂澜。据当地亲历百姓所说,林浩因带病出阵险些被卷入河中,命悬一线仍是亲力亲为。
微臣以为,如此爱民如子的官吏,不会做出贪污赈灾银两之事。且此案记录不详,只寥寥几句搪瓷头尾,其间许多破绽不说,就连林浩的证词也颇有蹊跷,从笔迹来看,画押之字并非其亲笔。”
元和帝“哐”的一把将桌安拍的一震,外头的德安往里头瞧了瞧,却不敢进去触霉头。正好瞧见自己那傻头傻脑的徒弟福安,便让他去备了茶水进去探探口风,福安全然没心眼便听吩咐去了。
元和帝早就对南阳总督廖广天的一众行径略有耳闻,此刻再听宋世阳所言还有何不明白,当即变了脸色。沉寂片刻后,他复又落座,看向宋世阳道:“你去济安数日,对京中进来之事怕是有些不明。朕那个不争气的三皇儿,前些日子闹出一桩丑闻来,是数年前在淮余、绍安等地贪污之事。”
宋世阳面带讶色,沉吟片刻,方才道:“淮余、绍安两地是南阳重地,建王殿下此举,怕是南阳总督有所察觉,此案是否就是他所为?”
元和帝摆了摆手,冷笑道:“廖广天的手伸不到京城来,此事朕自有计较。如今建王已经革职闭府思过,朕不打算深究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朕在意的是,廖广天在此事中是什么角色?”
宋世阳一愣,惊道:“陛下的意思是,怀疑廖广天参与了此案?”
元和帝点头,眸中神色狠戾。
“廖广天身为南阳总督,不会连建王在辖地内如此大的动静都无知无觉。他若只是收了些好处视而不见还好,若是胆大包天竟敢怂恿皇子犯上作乱,那便是有了谋逆之心,其罪当诛!”
殿中气氛一时凝固,门轻轻打开一条缝,福安端着茶水躬身进来添茶,算是稍作缓解。元和帝舒出口气,端起茶水啜了一口,静下心来对宋世阳赐坐看茶。
“宋卿以为如何?”
元和帝的声音不重,却莫名让人心头一紧。福安退身出去的时候看到宋世阳起身,郑重其事的说道:“谋逆之臣,确实其罪当诛。”
掩门垂帘,里头的声音顿时消失在了一门之隔处。德安见人出来,忙把福安拉到角落里问话:“怎么样,你可听见皇上同宋大人说什么了?”
福安一脸憨厚老实,毫不避讳的答道:“皇上问及宋大人的治水之策,还说要重赏,宋大人一直在推辞。”
德安傻眼道:“就这些,没了?”
福安挠了挠头,道:“没了,我进去添了茶水就出来了,没敢多待。”
德安恨铁不成钢的戳着他的脑袋骂道:“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在宫里侍奉多少年了,还是这般没出息。这么怕见圣颜,以后怎么在殿前伺候?我看你还是回冷宫呆着去吧。”
福安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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