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守卫森严,外人不得轻入,何况还是一群小男人,与安危,与礼法都不合。
于是,几天之后,刘汉少突然病了,喊来宫中侍医问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据刘汉少自述病情,是因为自己闻着屋里总有一股怪味,白天想吐,晚上头疼,硬生生被熏病的,然后又把怪味的根源一点一点地引到那些“木有小丁丁”的人身上。
水笼头密封不好,还容易往下滴水呢,何况是阀门严重损毁?肌体损伤,导致某些功能失灵,是必然的,所以那些“木有小丁丁”之人有时难以控制,漏几滴尿,滴答一下,也是必然的。
身上有不太好的气味,就想着遮掩遮掩,于是“木有小丁丁”之人便会擦香料,涂香粉。这些气味相互混合,又独立存在,结果就是……除了“怪”,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描述呢?
史侯病情日益严重,侍医们也束手无策,连刘宏都惊动了,“空里偷闲”跑来看望刘汉少。只见刘汉少脸色苍白,眼圈乌黑,嘴唇起干皮,说话没力气,那叫一个惨哟。
刘宏询问病情,陪着刘宏一起来的何皇后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抹眼泪,最后便恶狠狠地怪罪起伺候刘汉少的那些小太监,扬言要将他们全部杀掉。
只听刘汉少说道:“父皇、母后,不怪诸宦者,他们伺候儿臣倒还尽心,怪只怪儿臣福薄,受不得宦者伺候。先前在史侯府,常年也没个头疼脑热,想不到一回宫……父皇、母后,不如儿臣还是回史侯府吧,离开这贵气之地,做一个寻常良家子也好。”
“胡说,我儿贵为大汉皇子,怎比寻常?既然我儿受不惯宦者伺候,就把他们全撤下去。皇帝,辨儿说史侯府有几个自幼玩伴,不如就招他们前来侍奉我儿,您看如何?”
刘汉少时而哀叹,时而悲戚,就跟腌了仨月的小萝卜头似的,心头酸了。连刘宏看着心里也涌起一丝愧疚,暗想自己这个“衰娃”打小就没养在身边,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居然连宦者伺候的福都享不了。另外,何皇后一会儿啼哭,一会儿恼怒,要是不答应,不知道还得折腾多少日子。
不就是招几个小娃嘛,多大点事啊?
于是,刘宏亲自下诏,命燕大娃等人入宫,名为“皇子洗马”。原本只有“太子洗马”,是太子的属官,侍从。太子出门的时候就走在前边,既是仪仗队,又能当保镖,秩比六百石。
何皇后一看,刘宏竟然给儿子配备洗马,于是又磨叨着说起立刘汉少为太子之事。没想到这一下弄巧成拙,还让刘宏也括弧了一下,特意说明皇子洗马职同宿卫,然后,便溜之大吉。括弧,洗马的洗,应读冼音。
起先听说刘汉少病了,宫外众人也纷纷焦躁起来,催促着卢植进宫,仔细打听,卢植回来只捎了一句话:“少喝水,多熬夜,脸上扑点白泥灰。”
…………
耿鄙带着六郡精兵,浩浩荡荡地前往陇西平叛,也不知道是傅燮乌鸦嘴,还是耿鄙点太低,大军行至狄道之时,果然发生哗变。先杀程球,再杀耿鄙,哗变兵士与凉州叛军里应外合,将六郡精兵杀的溃不成军、四下逃散。混乱中,身为军司马的马腾振臂高呼,来回奔走,竭力将六郡精兵渐渐聚拢起来,然后更换大旗,带兵附和韩遂,也反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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