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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苏佑陵的身上那么多弯弯绕绕,连那个鬼女人都对他感兴趣。敲个八鼎的武夫对他而言易如反掌,算他欠自己一次,怎么算这笔买卖好像都不亏。
“说好的,你欠我一次,我盖也接下了。”
苏佑陵未曾想盖也如此好说话,闻言过后竟是直愣愣的看着盖也,满眼疑惑。
盖也歪了歪脑袋:“有问题?”
苏佑陵咳了两声,转过头去没有回话。
不是我有问题,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场地中间已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已是强弩之末。
不断有人死去,金虎镖局还剩十三四人,而许雄这边也只剩下一个六鼎和两位四鼎的武夫在苦苦支撑。
敲鼎境界是按照武夫的破甲与抵箭综合来划分,并不是准确的境界之谈,敲鼎始末,心鼎只有一方。
百米以横练体魄能挡一石曲头弓矢不倒是为敲鼎。至于九鼎便是按照一鼎二石依次叠加。
也就是九鼎高手能在百米扛十七石强弓射而不倒。所用弓箭便是大幸军中最常见的制式硬弓。
破甲之说也是差不多。
敲鼎之人便可用拳脚击破步卒薄甲,而九鼎高手却能轻松撕裂信州重骑的铁翎甲胄。
说到底,敲鼎武夫之间比的还是谁下的手更死,招式运用的更加娴熟以及所学招式的品次,历史上一鼎刺死六七鼎的例子比比皆是。
便像是一个空有蛮力的大汉,虽说一拳能崩石。却有一人习得各类秘籍,凭着身形敏锐且战且退,躲过所有壮汉的挥拳不断地用手中武器去消耗,到最后依然能耗死崩石大汉。
金虎与许雄俱为八鼎,近百回合直杀的天昏地暗,但任谁也知道距离分出胜负已是不远。
许雄不曾想过这趟押镖的的镖师居然有如此水准,越与金虎交手也是愈发的恼怒,暗骂林淮之前没与他讲清楚。
如今一起混江湖的几个手下折损了一半,自己先前杀了顾天,两方明显已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简直是亏到了姥姥家的买卖。
金虎的抱朴桩更讲求暗劲与化劲,哪怕许雄的沉雷掌势如何雄浑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许雄扫了一眼周围,知道今天断难善终,已是心生退意。
但金虎见着许雄攻势稍弱,偏偏还就得寸进尺,几个靠背搬山用的炉火纯青,也是把许雄震的嗓子俱生甜意。
晨光微熹,这一夜漫长的令人心生焦灼,天气变了几许,已是再从之前的滂沱之势化为点滴牛毛。
雾气腾起,开始笼括整片林子。
苏佑陵已经不想再等下去了。
“动手”
一声铿锵,二十余黑马褂闻声从四周灌木底下鱼跃而出,整齐划一的掏出利器,将整个场地团团围堵。
邵涵听闻动静,偷偷翻开了车厢帘子的一角。
一位温润俊雅的年轻人手握朴刀当先而立。
那年轻人左手站着一人也是身着一样的黑马褂,略显福态,四五十岁的模样。
右边则是一位抱着一团破布的中年男子,身着白衫,面郎唇厚。
场中的许雄听着动静立马偏头,只看到那熟悉的一张面孔,恨不得再晕死过去。
盖也看着许雄也是温雅一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而后他便抬了抬手中包裹破布的重剑对着许雄轻声开口。
“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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