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辞将帕子递给郡王妃,她微笑道谢却没有再将帕子别在腰上,而是收进了怀中。
晚饭时,安昌郡王依旧是大摆宴席,府上的乐伎端坐在中间,用彩丝缠臂,弹奏乐器时彩色的丝带上下翻飞。
老郡王已经醒酒,此刻再度举起酒杯,用他酒糟鼻轻轻哼唱两句:“玉管清弦声旖旎,翠钗红袖坐参差。”
一边唱着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大腿,打着拍子。
新纳的侍妾宝儿此刻则坐在老郡王的下首,时不时斜倚在他的脚边为他填酒,而郡王妃端坐在郡王的右手边,目不斜视,仿佛旁边并不是她的夫君。
见李明尘尚未落座,谢含辞看向旁边的李奕欢,问道:“你哥哥哪去了?写封信要写一下午啊?”
李奕欢打了个哈欠,因为没有睡午觉有些没精神:“不是,他说太浪费时间了,他回去一趟儿给卷宗带来,正好给阿细送回去。”
郡王看到空着的席位,想起了自己那对狗比对自己还上心的大儿子,对郡王妃问道:“明儿怎么不吃了晚饭再走,他回趟家就待这么一会儿,可是你哪处没做好,惹恼了他?”
谢含辞听得目瞪口呆,这老郡王还真是够可以,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郡王妃扯了一个尴尬的笑容,答道:“许是觉得锦园里的女尸跟之前那起案子有关吧,回刑部查卷宗了。”
老郡王冷哼了一声:“还是你这个母亲当得不够称职,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没娶上一妻半妾,天天跟些人命案子较劲。你若娶妻生子,心中有牵挂,就不会这样不着家了。”
郡王妃的嘴角有些抽搐,但依旧应承下来。
老郡王拉着宝儿的手:“你看我现在,软玉温香,好不快活,哪有心思管那些俗事。宝儿跟了我,也不用日日风餐露宿,在府中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奕欢冷笑两声,对谢含辞说道:“看见没,这老色鬼对贤妻良母挑剔,劝风尘女子从良,深谙中庸之道啊。”
老郡王跟宝儿腻歪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冲郡王妃问道:“对了,院子里那具尸体,查出来是谁了吗?”
郡王妃侧身颔首答道:“妾身查了,可是郡王府中没有人失踪。”
老郡王突然暴起,将手中的瓷杯摔在了地上,破碎的瓷片四处飞溅,郡王妃的眉头也被其中一小片割破,血涌了出来,她不慌不忙地掏出怀里的手帕按住了伤口。
“无能!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以为不是府邸里的人就没有你的事了吗?这只能说明你的问题更大,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潜入府里藏尸,将屎盆子扣在本王的头上!现在是埋了个尸体,要是埋了些巫蛊之物那,你忘了当年”
他将后半句又咽了回去,只是怒气冲冲地盯着她,最后吐出两个字。
“挖吧!”
谢含辞注意到,旁边的宝儿,她的眼睛里也带着怒意。
奇怪,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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