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瑜抬头:“方丈怎么跑到了禅房的屋顶上?”
准确地说,屋顶上的人是脸朝下趴在了上面。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这人所着袈裟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那是整个金椤寺里只有方丈才能穿的掺了大量金丝的袈裟。
谢含辞有些感慨,僧靠裟装,怪不得总觉得方丈身上有层佛光。
滴答滴答——
“什么声音呀?”
趁着小沙弥搬梯子的功夫,几人寻着声音的源头,来到禅房的另一侧。
像是雨后的屋檐。
鲜血顺着檐角滴滴落在了青石板上,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汇成了一滩血色。
方丈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几个身手矫健的僧人顺着梯子爬了上去,但因为沾了血,屋顶上的瓦片格外滑腻,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将他抬了下来。
谢含辞凑近一看,方丈头上有一个碗大的窟窿,面白如纸,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是失血过多而亡。
“咦,这是不是抓痕?”刚才帮着架梯子的男香客,指着方丈大腿上的三道平行的伤口说道:“我刚才吃饭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豹子的叫声。”
“我也听到了!”
“我听说这金椤寺后山前一阵子有一只豹妖渡劫失败,被闪电击中。莫不是它失了道行,便来寺中吸食方丈的脑髓,来补精元。”
好家伙,这就编出了故事,不去那荣华酒楼说书真是屈才了。
谢含辞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方丈头上的伤口流了大量鲜血,轻微结痂,是生前所受之伤。而这道伤,没有明显血迹,伤口也呈褐色,是死后所受之伤,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混淆视线为之。”
刚才编故事的男子,不服气道:“你是何人?在这里浑说什么。怎么就不能是豹妖在方丈死后抓了他的大腿。说不定那豹妖敢做敢当,这伤就是在特意说明,此人是它所杀,一妖做事一妖当。”
谢含辞:“???”
李穆白:“……”
李景瑜不由得比了个大拇指,如此辩才,应当入仕。
谢含辞自知如何解释都无用,在寻常百姓眼中,豹妖吸髓,方丈血染古刹的故事,自然是要比一个凶手给别人脑袋在房顶开了瓢的故事值得讨论百倍。
僧人们将方丈抬进了禅房,准备等慧远出关以后再拿主意。
“等他出关?你们方丈不会都臭了吧?”李景瑜“好心”提醒道。
僧人答道:“慧远师叔留了字条,说他卜了一卦,明日即可出关。”
众人见状从禅房退了出去,李景瑜借口找谢含辞下棋,将她拉到了石林旁的小亭子里。
“你说这方丈是被谁杀的?香客?僧人?不会是那个失踪的林氏?她先给人藏起来,再给人杀了?”
谢含辞叹了口气,李景瑜真是典型的人才瘾大,又自来熟得很,才几天工夫,对待自己就似至交好友一般,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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