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拉低下头,闭了闭眼。她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把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压下去。
里德尔之于她,仿佛天边的一轮月。以前他离她的世界不远,但总归也不太近。现在她要面对更糟糕的状况——他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就像月亮影响着潮汐。
而她决不能任由潮汐的波动干扰她内心的抉择。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阿芙拉岔开话题。
她这次睡得昏昏沉沉,再醒来时就看到阳光从碎石缝中照进来,但感冒似乎更严重了。
阿芙拉强打着精神用清泉如水洗了把脸,简单清洁了一番,开始预估如果救援迟迟不到,在仅剩一块巧克力和几粒糖果的情况下他们能撑多久。
一到晚上,气温又会重新降下来,在得不到药物治疗的情况下,她的病情只会更差而不可能变好。
衡量过后,阿芙拉发现她只能寄希望于里德尔。只要他能保存体力,就算到时候她真不省人事了,也还是有可能把她一起带出去的。
阿芙拉拿出最后一块巧克力递给他:“你把它全吃掉吧。”
里德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瞥了一眼巧克力道:“我不饿。”
阿芙拉撕开包装,解释道:“你应该明白我并不是在上演什么感人戏码。我现在状况不好,与其我们平分物资,不如集中物资保一个人。体力更好的那个人明显是你,我还指望你能带我出去。”
“这时候不寄希望于邓布利多了?”里德尔轻蔑道。
“这不冲突。就算是邓布利多搜寻到这里也需要时间,况且魔法界也在爆发大战,魔法部人手有限。救援一定会来,但在这之前,我们得想办法撑下来。”
里德尔抬腿在堵死洞口的巨石上蹬了几下,似乎在斟酌直接爆破的成功率,但过了一会儿,他又退了回来。
“需要的时候我会吃。”他半弓着腰走过她身边,“你也应该清楚我不是会坐在原地等死的人。”
“……你确实不会。”阿芙拉怎么忘了呢,他是里德尔,怎么可能让自己真的陷入绝境?
只是这等待实在难熬,尽管他们彻夜使魔杖保持在荧光闪烁的状态,但阿芙拉猜可能是在险境中使用魔法的人太多了,他们根本检测不过来。
她甚至开始寄希望于蛇:“说真的,你能不能设法让它出去传个信?”
很显然里德尔觉得她在胡言乱语:“如果蛇能轻易训练出送信的功能,对角巷就会出现新的宠物去代替那些愚蠢的猫头鹰。”
不过,不知道阿芙拉哪句话提醒了他,里德尔倒真的盯着那条蛇凝视了许久。
他的举动让阿芙拉不寒而栗:“你别想着弄什么烤蛇肉,我是不会吃的。”
里德尔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阿芙拉也没有将巧克力全吃完,她留了一半装在口袋里。即便如此,感冒中铺天盖地袭来的倦意还是令她精神全无,而且她面临着更为糟糕的局面——她的伤口开始化脓了。
到了后半夜,阿芙拉又冷又昏沉,而且感觉全身的伤口都在疼。她仿佛在睡梦中难熬地呢喃了几句,又好像听见里德尔放了个什么咒语,可是她并没有因此而好起来。
随着又一个早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山洞,阿芙拉头昏脑涨地想睁开眼,可沉重的眼皮是那样难以控制。
她在恍惚中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世界的嘈杂重新灌入耳中,她却觉得那样亲切可爱,邓布利多的声音也在迷迷糊糊中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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