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和昝箖绥的关系,不过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明明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却如此排斥昝箖绥,甚至连奴婢都看不起他,哪有未来的他半分像
为了讨口饭吃,他尽力的掩盖自己的狼牙,伪装成无辜的羊。
换作以后的他,他不会让人碰他鳞片半分。
昝箖绥啊昝箖绥,你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乌悯半是好笑,半是心疼。
“算命先生,有何办法可逃脱这血光之灾”
算命先生捋了捋胡子,佯装深思熟虑,闭着眼睛。
昝忠也不是傻子,很快理解了这个意思,便快快道:“多少钱,我都给的起的。”
“这个嘛,办法也并非没有,只不过不知小孩能不能承受。”算命的笑了笑,笑容诡异又油腻,让乌悯浑身打寒噤。
“您但说无妨。”
“让他每日拜佛一柱香,需诚心。且每日割一滴血,盛在一碗水上,倒在门口,降妖除魔,以毒攻毒。不得吃上好的,也不得住在好屋好房。除了奴婢,不许常人来打探,避免染上什么不祥之兆……”他说的滔滔不绝,只要是不让昝箖绥好过的都说了。
什么降妖除魔,以毒攻毒。闻言,乌悯就一个字“忒!!!”
昝箖绥还这么小,到底招谁惹谁啦?他不欠谁的。
或许是经历相似,所以乌悯对昝箖绥更是心疼。一个血光之灾,一个灾星降世。
之后,人群像是断掉的链子,珠子徙靡,纷纷散掉,昝忠自然也头都不回的走了,走的果断,又无情。
明明昝忠也如旁人般视他草芥,藐视、看轻他,未来的昝箖绥仍然对昝忠感情深厚,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但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儿子。
留下的昝箖绥坐在地上,他慢慢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再踉踉跄跄往自己屋子里走去。
没有什么情绪。
不过以昝箖绥的洞察力和敏锐度,应该早就看到乌悯了吧,只是他不想理她,也不在意她是来干什么的。
昝箖绥不把她撵出去就不错啦。
乌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跟了上去,也不怕昝箖绥喊人。
因为偌大的昝府,都不会有人理他。
小时候的乌悯就是心比天高,自认为(1)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
现在的昝箖绥在这种暴·力的层层剥皮下,次次锤炼下,是否也是如此
昝箖绥这个时候不知识不识得跅弢不羁的阮筏,如果离他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那他和阮筏就一定会再见。
阮筏是昝箖绥快马加鞭回来,第一个亟待要找的人。足矣掂量他在他心中的份量。
她是听过一些他和阮筏的传闻的,他们俩人曾因为狩猎而迷失在蓁莽的森林里,在雾霭氤氲,暮云叆叇的冬季,裹着稀疏的稻草,拥抱取暖。
岂日无衣与子同袍。
即便二人最后被找到的时候,都快被冻的没有气息,这份感情也被传了下去。
那个时候,甚至没有人叫大夫来给昝箖绥。他是在鬼门关来来回回独自走了很久的。
他孤影独孑,和死神对抗。
最终幸运的活了下去。
那个时候,正是昝箖绥这个血光之灾穿得罪沸沸扬扬的时期,因为这个兄弟情的事,被骂的更加厉害。
说必然是小将军跟了昝箖绥这样一个祸害,所以才会落得个大雪纷飞,洞中裹稻的日子。
躯体的削弱和心灵的伶俜,没有摧毁掉她的未婚夫,反而促得他更加强大,更加厉害,更加让她向往。
正因如此,更加没人敢靠近他,也没人和他一起游乐,更多人的欺辱和谩骂都在为未来狠厉的选手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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