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停了,昝箖绥就迫不及待走了。
昝箖绥腿长,步伐快。乌悯虽然不矮,但不代表能跟得上这个冷漠无比的男人。
乌悯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没办法对着这个未婚夫热脸贴冷屁股。
更没办法冲他撒娇,没准一撒起来,昝箖绥就嫌弃她撒泼,不理她了。
她攒了一股劲,努力跟上他。
换作是程邪,估摸着现在应该都已经蹲下来,让乌悯靠上来,攀着他,让他背她。
乌悯懂得一个道理,如果对方不会为你逗留,那就抵达他的目的地,这不是委屈自己,也不是卑微弯腰,这只是锻炼自己。
锻炼从来都只会让自己更加强大。
既然要调查凶手,那么肯定就肯定不止从张锡查起,张锡这个贪官污吏的正义感不过是虚无的,他善于伪装,演的雪胎梅骨,导致皇帝等朝廷重官都轻信于他。
所以,锦衣卫一开始就调查张锡,不过是他背景大,势力强,以及皇帝的命令。如此,锦衣卫便前来侦查他房屋内有没有消失什么,或者凶手留下什么线索。
调差下来,张府无一损失,无一线索。那么只能从别处找出真相。
而且皇帝郑重声明,必须尽快找出来,因为这个凶手下手目标不定,时而挑穷的,时而挑富的,挑性格败坏的,挑性格好的,也不烧、抢、掠,暗杀的目标毫无头绪。
似乎就只是看上了谁,那么就戕害谁。
简简单单,又极其令人惊慌。
因为,平民百姓都在担忧,下一个目标,会是自己。
捋了捋思路,乌悯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当真就是看谁不顺眼,那么就耗费心思去谋杀谁么?
做的不留痕迹,死的匪夷所思。这真的是随随便便就能的吗?诡谲的很。
乌悯踟蹰一会儿,才发现昝箖绥背影已经渐行渐远,与她拉开了距离。
看着伶俜却孤傲着的背影,她想不到云淡风轻,想不到轻描淡写,只觉得那是一个人习惯了与他人背道而驰而产生的漂泊感。
她了解过一些,她听说昝箖绥即便出生不凡,却仍受同龄人嘲笑。
他饱受欺凌,惨遭藐视。正因如此,他才离开这里的,是么?
乌悯蓦然醍醐灌顶。
正是因为一个人想保护自己,所以才把冷漠当成蜗牛壳,裹着自己,与世隔绝。
乌悯快速跟上昝箖绥,与他保持近在咫尺的距离。
但不知道为什么,乌悯感觉昝箖绥脚步变得缓慢,似乎是在等她。
她忽然动了歪心思。
明明答应过他了,不动歪心思的,但也不是第一次骗人啦。
如果昝箖绥这样的人,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这种心思一旦萌芽,不用灌水,很快便会长成参天大树,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乌悯和昝箖绥来的是一间小破房子,昝箖绥慢慢和她解释这间房子,听说原先的女子长的挺妖艳貌美的,不啻当今郡主。
连乌悯都觉得容貌极好的郡主,都能相提并论的女子,那岂不是国色天香
只可惜啊,自古红颜多薄命。
昝箖绥语调平稳,波澜不惊,眉眼清冷矜贵:“名唤苏焉琴,有个丈夫,丈夫耐劳,肯做。
一家算得上幸福,不过苏焉琴陨落后,丈夫便开始自暴自弃,喝醉**……甚至抢劫,被官兵缉拿归案了。”
昝箖绥的声音清冷,有种勾人心魄的意味,悠悠将乌悯的思绪扯到江边远。
没看清前方,沉湎在思路中。
“哎呀!!!”乌悯脑袋狠狠撞在墙壁上,脑门贴了几缕灰尘,在这么一张脸蛋上,有些滑稽。
乌悯吃痛后退一步,不料,脚步不稳,受羁绊而欲摔。
她咬牙切齿,紧锁眉头,可是疼痛并没有落下来,来的是一个怀抱。
落入怀中,清冷的香味裹挟着寒风扑面而来,灌入鼻腔,蔓延不止。
乌悯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心砰砰乱跳,她平息着乱蹦的心脏。
“笨手笨脚。”昝箖绥缓缓松开手,睥睨看着她,淡淡吐槽了一句。
“……”
乌悯勾唇,缄默。
昝箖绥虽然松手了,但是她的手慢慢攀附上他的肩膀,紧紧攥着他的黑色衣裳,都留下褶皱了。
“未婚夫,你背人家好不好啦?”她眨眨眼,声音糯糯的,撒娇道。
“……”他早该知道了的,这姑娘就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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