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诘下意识便觉得阮青河意有所指。
阮青河从盘中也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肉,慢条斯理的咽完,从唇齿间吐出一根细长透明的鱼刺到洁白的瓷碟边缘,道:“但真心喜欢鱼肉的人,即使明知有刺,也不会畏缩,甚至恰恰是因为有刺,才显得每一块鱼肉都更加难得可贵。”
谢诘眉头深拧,外面有小厮掀帘进来,将一份信笺呈给阮青河,阮青河展开信纸只略略浏览了一遍,便转手递给谢诘,示意他看。
谢诘接过,低头只见信纸上写的内容,全是他刚刚在宫中与陛下所说的话,几乎一字不落,谢诘手心渗出薄汗,脚底升起一阵冷意,紧紧捏着信纸,抬头问阮青河,“你在陛下身边暗插了你的人”
阮青河不疾不徐道:“他在我身边也留了他的人,我若不回几个,岂不失了礼尚往来的礼数。”接着语气徒然一转,半是埋怨半是责怪道:“倒是师弟你,原本是期望你能帮师兄说几句好话,但你这些话说的,不像是为我好,倒像是想置我于死地,师弟是有心还是无心”
阮青河问的随意,谢诘平稳情绪,将信纸沿折痕叠好还给他,道:“师兄怎么想便怎么理解。”
“罢了。”阮青河接过信纸,顺手扔在了一边,道:“左右现在我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心思深一些,不会再随意相信任何人,也是一件好事。”
谢诘莫名觉得讽刺,“师兄觉得这是好事”
阮青河握筷的手指微僵,忽而勾唇道:“自然不全是好事,师弟若对别人心思深些,对师兄心思浅些那就更好了。”
阮青河明显不想和他正经聊,谢诘也不想和他扯皮,便埋头吃饭。
谢诘本想用完膳后就回谢府,但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荣邪便寻了过来。
荣邪被阮府的小厮引着进到屋内,看见谢诘,满脸欣喜地冲向了他,“公子。”
手还没有抓到谢诘的衣袖,便听到身后一声低咳。
荣邪全身一抖,连忙缩回了手,谢诘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荣邪连连摇头,谢诘顺着荣邪的视线触到了阮青河笑意温和的眸子,听他道:“你身边侍候的人少,不若我再选几个给你送过去”
谢诘不动声色的搀住荣邪,拒绝道:“不用。”
“也好,听你的。”阮青河看向荣邪,道:“不是说有事吗?进来了怎么不说”
荣邪似乎想缩到谢诘身后,但又顾忌着什么,与谢诘拉开了半步距离道:“国师府有人传话,请公子晚上去观星台。”
谢诘有些恍惚,他太久没有听到国师府这三字,记忆模糊的像是隔了世,急忙问荣邪,“可是师叔传话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荣邪瞄了阮青河一眼,摇头道:“没有了。”
谢诘抬步欲往外走,阮青河出声唤住道:“阮府距观星台并不远,你留到傍晚直接过去就是,何必又回一趟谢府,来回得跑。”
阮青河说的有理,但谢诘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官袍,他去见师叔,总不至于穿着官袍去。
谢诘的顾虑,阮青河心下明朗,挑眉道:“你还怕阮府没有适合你身量的衣袍”
谢诘微微怔愣,“师兄这里有”
阮青河道:“不然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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