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轻启:“丹青想去看皇宫妃子跳舞,她身子不便,本王须得照顾她,王妃你便自己乘了步辇,本王在正殿等着你。”
原本腹中酝酿已久的言语,如今却被挡在了两片唇内,我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难受的笑道:“你,还是生气了?”
他道:“若是无事,本王便先离开了”
“影渊。”他的名字脱口而出,他依旧驻足在树下,等着我说些什么。我心口闷的厉害,不晓得是什么缘由,就是有些委屈:“我有些事,想同你说。陆吾,他出事了,我不能擅自改了生死薄,只有求你……”
“这不是,你想看见的么?”
他说的风轻云淡,像是一阵秋风瑟瑟从耳畔拂过,我站在门框外,看着他的背影蓄满了一眼眶的泪水,控制声音的颤抖,才道:“既然你不愿意,我自然是能想到别的法子,只是影渊,我总是比不上用三百年修为来见你一面的丹青。”
他背影似怔了怔,我笑道:“其实我后来是唤你的名字的,只是你没有给我后悔的机会。我不想再重蹈覆辙,被人再抛弃一次的痛,我承受不来。”
我旋身进了厢房,扬袖合上了宫门。
可那瞬,为何我的心,却是这样难受。他同别人关系要好,与我有何干,他究竟在乎何人与我又有何干,我不过,是个孤独的过客。正如他说的那般,这番情景,不是我想看见的么。
后来,他似在我的门前站了许久,而我倚着门扉,背后的伤夹着心口中的沉闷,久久不能恢复。
颜玉说,这九重天上,同司命星君关系要紧的,还有一人,便是十万年前的那个冤家。
我原本不想去惊动他,因为我着实不想再同他有任何关系,这一次,是他逼了我。
我一路踩了祥云飞上九重天南天门前,过程有些坎坷,跌跌撞撞不晓得终究飞错了多少个方向,但还是寻到了南天门。
他再次见到我的时候,神色有些悚然,几欲抬手握住我的手腕,却还是碍于身份,同我扣袖一礼:“可有天帝陛下的旨意。”
“并无。”我说的很轻,想起当年的事,有些神色失常:“我只是同你说档事罢了。”
他眼底多了几分青色,白衣一贯的美好,“苧儿,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
我拢着袖子,瞥了一眼他:“我这辈子,是不想见到你。”
“如今?”
“如今,我只想同你说一说公事,你们天族的陆吾神君在投胎时,冲散了凡人的魂魄,落在凡人的肉体上。”
他掐指一算,低声道:“两年后,才是他投胎的时辰。”
我道:“自然是我疏忽了,你同司命星君要好,我是想请你,改一改命格,本座再将他余下的二十九年寿命添上去。陆吾神君是你们天族的人,若是历劫途中出了什么事,明珏天尊,他也不好怪罪我们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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