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上去一瞧却是司雨的神君正在捣鼓他的法器,那呼风唤雨的笛子着实被他握在手中吹了好一会儿才召了几朵雪花。这一场大雪下来,准保是要将司雨的神君给吹岔气了。”
我扬调咦了一声:“无非是一场雪,你们上神品阶的只需挥挥袖子便能下个一天一夜。怎还能吹岔了气?”
子梨上神捏着扇柄,一脸无辜:“你说的倒是实话,若是天帝陛下亲自挥挥袖子召个雪,准保能下一个月,可人家司雨的神君新官上任才几个月,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踩着一片祥云,欲哭无泪,言天帝陛下下了圣旨,命他卯时之前在人间降一场雪。司雨神君本就品阶低,这又没到下雪的时节,他方吹一口气进笛子,便稀稀拉拉的小雨不停,就是生生吹不出雪来。”
听他说完后我晃了晃脑袋,昂起头看那墨色身影,问道:“你可是同那司雨的神君有什么冤什么仇,竟然要这样折磨他。”
子梨将扇子别在腰间,接了话茬:“哎,你还别说,能让咱们天帝陛下出如此恶毒的法子,定是惹极了他。前几日你或许不知晓,那丹青郡主从九重天下凡,把东荒南荒寻了个遍,都未能找到天帝陛下的身影,偏偏是这个多嘴的神君,因着在人间降雨无意瞧见了天帝真身,一口气给说了出去。这才引来那个难缠的小郡主。”
果真,影渊是个极为记仇的神仙。
我颤了颤嘴角:“如今,那小神君?”
“走是走了,可你却不知道,他那张嘴唇,恐是三天三夜也难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了。”
我浑身抖了抖,搓了搓手,抚平了自己一颗跳跃的心脏,还好,我同着腹黑的天帝并未有什么仇,牙齿打颤皮笑道:“那、那他可真够倒霉的。”
人间深秋时节降了一场白茫茫的大雪,皇宫中的妃子们更是轮番上演了冬日百花齐放,我站在门前看着院子中赏花的贵人们,唏嘘一声:“这深宫中的妃子们个个大好年华,却偏偏要在这地方浪费年华。”
影渊抬袖握住我的手,轻声道:“凡人自有凡人的命运,你只需晓得,朕这一生,都会用心宠着你一人便好。”
子梨顿时黑了一张脸,双手一摊:“如今可好,咱们的天帝陛下动了情,想来是九重天许久不添喜事了,准备何时大摆筵席?”
“成婚之事,你无须挂念,你今日来的正好,朕昨夜返回天宫,听仙人嚼舌根,朕不在玄浮殿的这些日子,竟然有上神来玄浮殿与仙娥勾搭一处,日日缠绵,还送了人家一串定情信物。朕方一见到这定情信物,便明白这种东西不是九重天所有,应是出自四海水族的物件。”
我蹲着身子昂头看着子梨那张黑的透彻的脸,良久,才听他牵强的笑出声来:“小神、小神前几日在水君那里得了一件女儿家的宝贝,陛下也知晓,小神素来没有什么喜好的姑娘,便惦念着你宫中伺候的仙人劳苦功高,随意便赏了去。”
影渊不疾不徐的理着袖子上的皱褶:“你倒是挺心疼朕宫中奴婢的,既然如此,那宫女便赏给你做侧夫人,不知子梨上神你可愿意?”
子梨腆着一张苦瓜脸,悲痛万分:“陛下好歹也要顾及小神八荒战神的颜面,怎么随意搪塞个宫女给小神做侧夫人?”
我在一旁乐的清闲:“左右不过是侧夫人罢了,若是日后你看见好的了,再去求影渊给你赐婚做正夫人。”说起夫人,也不知晓颜玉那边如今怎样了。
影渊立在一旁嘴角含笑,“阿绫说的没错,你若是瞧上了,朕自然会下旨赐婚。”
“无非是个宫女罢了,你若是赏给小神做丫鬟,小神还勉强能瞧得上,若是真正娶了她,这六合八荒岂不是笑话小神的眼光么,不妥不妥。”他连连说了两个不妥,皆是脸色铁青,想来是真正被他吓到了。
我昂着头看着白茫茫的云锦,叹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在门外看雪有一段时间,我方起身准备拍拍袍子去寻东西吃,便恍然听见雪地上落了脚踩的声音,且这声音急躁的很。
来不及旋身看一看,便被一女子二话不说的捞住裙摆跪在面前,着实吓了本王一大跳,定睛一看,才晓得是水儿那丫头:“你这厢毛手毛脚的差些将本王妃给吓死过去,一大早便哭哭啼啼的,可是遇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水儿抹着鼻涕放开我的裙摆,依照礼数跪地将王爷与帝师拜了拜,才道:“奴婢昨日去给玉容夫人送了汤药,今日玉容夫人一大早便呕血不止,皇上下令彻查,结果那采茵姐姐说汤药是从贵妃娘娘宫中取来,是奴婢亲自送去玉容夫人处。”
泪珠子一滴连着一滴的坠在雪地中烙了个痕迹,我迷茫了一阵,抬头看着影渊:“这……”
影渊扫了眼跪着的丫鬟,“昨日你将汤药送给了玉容夫人,合宫中除却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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