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折子我也不能帮衬你一辈子。冥王殿下。”
最后四个字咬的正切,我转身看了他一眼,戏谑道:“能不能帮我批一辈子,看我的心情,可不是你的运气。”
他挑了挑眉头,落笔挑了挑昏暗的烛火,“你便这样相信我?这等事关重要的事你也要给我看上一眼,若是哪一日我造了反,你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当我是凡夫周郎么?”扯了扯嘴角,续道:“我信你的心,何惧你起兵造反,这个冥王恐怕送与你,你也不愿接下来。”
自十万年前强抢了颜玉来冥界,我与他,便没有什么好欺瞒的。他心向闲云野鹤,只想做个空架子的司命。只是巧了,我也想做一个空架子的冥王。
“你与那九歌上神?”他启唇问了问。
我挑鸡蛋的手猛然间被灼热火焰烫的生疼,皱起眉毛收手贴在唇前吹了吹,那九歌,已经不是九歌了。他怎么会是九歌,我也不该将他当作知己。
想来是那日他从镜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不晓得天帝驾临,九歌便是天帝。虽然从头到尾都未同我说上一句话,可我瞧见他的眼睛,那样幽深,是九歌。
后来,只听他极为细微的叹了口气,道:“我虽知道姻缘此事不可强求,可是那九歌毕竟也被你糟蹋完了……”
我一个折子丢了过去,恨恨道了句:“谁说我将他糟蹋了,除却给他疗伤我旁的便是蒙着眼睛做的。可那第二日给他穿衣送我俩回昆仑顶的不是你么?”
他问道:“你说是谁将你送回去的?我何时给他穿衣服了?”
虽然这句话旁人听起来可能有些心口一颤,不过颜玉的取向还是没问题的。尽管人间曾一时盛行男风,可瞧着司命府中那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便大可放心下来。只是我关切的却不是他究竟好不好男风这一口,而是那给他穿衣送他会昆仑顶的是何人。
——我果然又着了他的道!
囫囵的摇了摇头,这件事万不能被墨玉知晓了,否则又该诽谤我了。转过身继续烤鸡蛋,笔落宣纸的声音又从耳畔飘过,混着淡淡的墨香,我眯了眯眼睛,半晌儿却听那清澈的声音道:“其实你乃一界之主,若真的喜欢那九重天的上神,赶明儿书一份书信捎给九重天的天帝,那天帝定然会是看在冥界的份上,看在冥王的份上,将那九歌赠给你做小——”
“混说”我打断他,手指未停下滚鸡蛋的动作:“我可不要什么小妾,我只求能有一个人同我白首不相离便好,莫要将你那心思揣了过来糟蹋我的思想。”
他笔尖顿了顿,撂下笔双手撂在膝上:“那更好办,堂堂冥王若是想娶一个上神,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何况明着不行的话,你大可暗中将他掳过来……唉,你怎么走了,到哪里去。”
我捞起滚烫的鸡蛋握在手中,虽然要烫掉我的眼泪,可是烤了这样久白白丢给墨玉着实让他捡了便宜,起身匆忙的搂着鸡蛋离开小屋。只听那厮的声音在身后波涛汹涌:“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三十多万岁的老姑娘,若是不抢一个压寨夫人,难道你要一辈子搂着冥殿那上百颗夜明珠过……你要去哪里啊”
“回冥殿。”我挥了挥袖子,走到甚是绝情。
东海的那条老龙或许是哪根筋抽了,今日竟然派了夜叉带人送了五斤上好的东海梧桐木,若说捆了两斤木头来肯定是寒酸了些,可是这东海的梧桐木听说一万年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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