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不自觉地亲切而温和:“弟弟再见。”
周衍川意味深长地勾了下唇,把她搂得更紧了。
林晚下意识扬起脑袋:“周先生,不至于吧。
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还没事吃这种醋?”
“当然不至于。”
周衍川领着她往车库的方向走去,“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没听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林晚短暂沉默了一下,分析他所说的“这种语气”到底是哪种语气。
可能是和她平时说话的状态不太一样,非要说的话,比较偏向于跟别人家的小朋友交流的那种感觉。
“毕竟他年纪小嘛。”
她说,“而且看起来那么乖,像那种很会卖萌的狗狗一样。
你尝试代入一下,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站在面前的感觉呢?”
周衍川在电梯前站定:“你真觉得他乖?”
“对啊。”
林晚回答得很肯定。
周衍川低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道:“还好你没谈过姐弟恋,不然肯定被弟弟们骗得团团转。”
林晚:“……”
是的,虽然周衍川为她改变了早起的习惯,但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不管结婚多少年,他有事没事喜欢怼她的习惯,可能一辈子都改不掉。
——
今年的除夕,两人依旧回南江大学过年。
初一早上吃过饭,赵莉把林晚叫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红包:“拿去。”
林晚手抖了一下:“太多了吧。”
而且装在一个红包里不好吗,何必分开那么多个,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赵莉没好气地将几十个红包拍到她手里:“小姐,麻烦你醒一醒,里面是空的。”
“啊?”
林晚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瞬时跌入谷底,“空的给我干嘛啦。”
“拿去发给别人。”
赵莉说话时的表情还很得意,满脸都写着“我就知道你没考虑到这些细节”。
南江有老板给下属发开工利是的习惯,林晚下意识以为她妈妈指的是这事,当即把红包放回抽屉:“不用啦,办公室里有准备的。”
赵莉扫她一眼:“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结婚了。”
林晚怔了怔,这才想起南江还有一个习俗。
每年春节的时候,已婚人士要给关系好的未婚人士发红包,不管对方年龄大小,只要未婚,就能拿个小红包图吉利。
她和周衍川结婚以后,日子过得还是和恋爱时差不多,导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拿着厚厚一叠红包离开后,林晚决定回到房间找周衍川“诉苦”。
周衍川正在换衣服准备出门,见她神色复杂地进来,便问:“怎么了?”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原来这就是结婚的感觉。”
“嗯?”
周衍川微抬下巴,从下往上系纽扣,调笑道,“怎么,觉得自己不是宝宝了?
还是说你到现在,有时候都没意识到我是你的丈夫?”
林晚抿抿唇角:“倒也不是。”
她只不过就是迟钝地迎来了身份转变的冲击。
一想到约了钟佳宁过两天出去逛街,到时钟佳宁说不定还会伸手问她要红包……
咦,那画面想想还挺美妙呢。
周衍川抬起眼皮,从镜子里看见她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郁闷一会儿高兴的,也懒得去分辨她脑袋里都在琢磨些什么,低声说:“帮我把床头的抽屉打开。”
林晚“哦”了一声,以为是帮他拿东西,毫无防备地走过去,接着就愣在了当场。
里面有一个红包,不用伸手去摸就能看出来,挺厚的。
她惊喜地回过头:“给我的?”
“不然还能给谁。”
周衍川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不得宠着点儿?”
林晚被他话里带着的温柔劲甜得心花怒放,唇边扬起欢快的笑意。
她把红包拿出来,也没数有多少,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等下去商场用这笔钱给你买新衣服好不好呀?”
周衍川动作一顿:“不用了吧。”
“那怎么行呢?”
林晚语气诚恳,“你也是我的宝贝嘛。”
周衍川垂下眼眸,思忖片刻后问:“可这样一来,跟我自己买有区别么?”
“当然有。
你自己去买,不会有像我这样漂亮又可爱的太太在旁边夸你帅。”
她回答得还挺理直气壮。
“……”
行吧,老婆说得对。
——
当年七夕,林晚和周衍川度过了第一个结婚纪念日。
没有大费周章地庆祝,就两人在家里吃了一顿烛光晚餐,看了一场电影,然后上楼在房间里做了一些该做的事。
仿佛某种隐约的信号一般,从那一天过后,身边陆陆续续开始有人问同样的问题: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孩子?”
每次有人问到时,周衍川都会回答:“不急,看她的意思。”
林晚则会委婉地表示:“再等等吧。”
其实主要原因,说来说去也就是两点。
一来她腰椎受过伤,想再养段时间看看身体情况再说。
二来就是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多余的精力。
赵莉是一个很开明的母亲,聊起孩子也是拿出让女儿决定的态度:“为人父母不是打卡上班,不管身体还是心理都要做足准备才行,万一仓促生下来却照顾不好,那岂不是害了小朋友。”
得了大美人的批准,林晚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事业发展得风生水起,和周衍川的二人世界也过得甜甜蜜蜜,完全将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有一天,终于连赵莉都按捺不住,打电话来问:“你们还要准备多久?”
林晚才惊觉她和周衍川已经结婚三年了。
这三年里,星创稳扎稳打地发展壮大,不仅在国内有了与德森并肩的势头,在国际上也屡屡获得赞誉;鸟鸣涧成为了动保领域代表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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