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使得杠杆彻底倒向散户。”
平回点头,开始构想这个方案。
朝廷将庆阳的十五万旦粮食送到直隶府,这批粮食如果价钱一直上涨,那些散户基本都会忍不住,将手里的余粮纷纷抛售。
当成里的粮价涨到一定地步,那么直隶府那些手中握粮的大户一定会下场,挣取巨额利润,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
平回眼中散发着一种大彻大悟的身材,迫切道:“那接下来,又当如何?”
宁安道:“商人逐利,自古便为天性,商人先家后国,无君无父,所以每一次灾祸,这些人都是坐岸观火,眼中只有利益二字。”
几名大员互相微微看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宁安将手中毛笔放在桌子上,同时端起那杯象征着国库的茶盏,笑道:“如此毫无人性,没有半点家国气节的,自然不止那些散户,真正的粮食大户,手中积攒的余粮恐怕多的难以想象,但即便如此,朝廷去买,去借,他们也不给,甚至也不卖。”
“为什么?因为如果按照现在这个粮价卖或借给朝廷,哪怕是有利率,和他们心中所预期的结果比起来,那是大亏特亏。”
“毕竟如果直隶府百姓潦倒到一种境界,他们再以原来市场价的三倍、五倍,甚至十倍卖出,这其中所赚到的高额利润,简直难以想象!”
“可是现在,朝廷亲自下场,将粮食的价钱推到一个他们都认为‘合适’的高价上,这些大户会怎么办?”
马文皱眉道:“这样做,直隶府确实不缺粮了,但粮食价格如此之高,百姓又怎会负担得起?这样的结果依旧是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
宁安将手背在身后,笑道:“大人问得好,可大人又忽略了一点,若是市面上粮食多到了一种程度,甚至是远远的供大于求,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嘶!
马文倒吸了一口凉气,僵硬道:“粮价会降……”
宁安顺着这话道:“没错,粮食必定会粮价,哪怕粮食未曾降会原先正常的市场价格,百姓大概率也可以接受,再不济,等那些狗大户开始互相狗咬狗压价的时候,也可由国家出面,将这些粮食都买进,然后无偿送给灾民,这其中一来二去,所得是非,全靠诸位大人如何来平衡了。”
宁安的道理很简单,直隶府遭灾,百姓吃不上粮食,但并不代表直隶府真就没有粮食了。
粮食都在那些大户豪绅手上,他们待价而沽,自然不愿提随意拿出手,可一旦国家出手,提前布置,让市场早早达到了他们所预想的状态,结果如何?
商人逐利,自然会乖乖抛售粮食,谁会傻傻地把粮食囤在自己手里?
等灾情过去就,粮食依旧囤在手里,那这粮食只能叫废土,而不是金银了。
说白了,就是所有大户都在等,等市场粮价到达一个巅峰,再将手中粮食卖给百姓,达到资本敛财的阶段。
可由于国家这个大市场宏观调控,利用反向思维,将市场价打到最高,这些商人趋于大势,也顺从内心逐利的天性,都会纷纷抛售粮食,等所有人把粮食都拿出来,这个时候,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来了。
市场上徒然多了数不清的粮食,随之而来的,就是百姓不急了,他们会货比三家,选择最便宜的购买。
都不用朝廷慢慢压价引导,那些豪绅大户就会主动攀比压价来出售,供需关系彻底颠覆,直隶府危机,自然也就消失了。
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宁安,这是荒废了七年的皇太孙吗?
这种智慧,这种魄力,虽说有一些冒险,但这一定是最为让所有人接受的建议!
宁安早已回到了原来坐着的地方,不紧不慢地押了一口茶水,道:“这种做法冒险一些是其次,最可怕的地方是朝廷主动出手抬高直隶府的粮价,怕会让某些东西以此来攻击朝廷,所以你们接下来要如何做,还请几位大人权衡。”
丙方瞥了一眼宁安,难怪这小子说有风险,让他拉着所有高官来对冲风险。
确实,如果朝廷这样出面做了,短期内不仅天下百姓会骂他丙方祖宗十八代,甚至会成为那些敌对大荒势力手中的一把利刃,但他在乎吗?
丙方砸吧砸吧嘴,笑了。
只要天下苍生无恙,他可不在乎这些。
这小子,是在担心他呢!
见丙方眯着眼睛笑,笑的都看不见牙了,马晓哪里还不知道丙方的意思。
他也抬眸再看了宁安一眼,心里佩服的同时,也有些许感慨。
大荒,若世代君王皆如此,何愁不能实现太祖之志!
就在马晓和朱文心中摇摆不定不时,平回已经激动到难以言表了。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安,眼中冒着精光,动情道:“好!皇太子之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我替直隶府百姓,感谢皇太孙大义!”
“若此次直隶府危机度过,我定当上奏天子,为殿下挣一页史册出来。”
平回如此,王若愚和良子期也是紧跟着行礼:“我等替直隶府百姓,谢过皇太孙高义!”
周围那些小官员们,是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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