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都得跟陶静姗商量,这回也没问直接答应了,楚良翰算是个理工男独有的思维,他忙于工作,对生活上的事情其实挺拿不定主意,事事都要征求一下陶静姗的意见。
挂了电话,陶静姗听见了,板着脸看电视。
楚良翰把手机收起来,把果盘递过去,“和孩子生什么气,你们娘俩也是,都一个倔劲,闹个别扭,闹四年。”
“……别在这和稀泥。”
“嗨呀,这不都是亲生的闺女,你俩闹起来,我夹在这中间可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哟。”
“少来这套,不都为了个男人四年不回家了,还回来做什么?气死我吗?”
“别这么说,咱们当父母的,也就只能陪孩子半辈子,他俩是真心的,咱们做父母的在中间难为什么呢?”楚良翰叹口气说,“想来也是,咱俩工作那么忙,以前小梨上学的时候……真没怎么陪过她。”
“这不都怪你?”陶静姗没好气,“当初你非得把那孩子接回家。”
“害,医者仁心,他对小梨也是好的,我就记得四年前小梨说的,她去帝都比赛那会生病……这事儿咱俩都不知道。”楚良翰又不免感叹起来,“孩子的事情,咱们不要插手了,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之前话不太多,但人是个好人,我看人很准的。”
陶静姗这回没再说什么,她看着电视,似乎也真的思考了一下。
从小以来,虽然并不算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在物质条件上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孩子,只是她是法医,楚良翰是医生,夫妻俩人工作忙,有时候忙起来好几天都不着家。
在楚良翰把陈嘉砚那孩子接回家前,他们夫妻俩真没怎么好好陪伴过孩子。
楚梨小学的时候有那种小饭桌,午饭时把孩子托管在那里吃饭,晚上让楚梨自己买晚饭带回家。
楚梨上初中的时候也是,陶静姗教给楚梨怎么下面条,太难的孩子也学不会,后来干脆给楚梨留了一周的钱,让她自己买着吃。
所以那时候……还真没怎么陪伴过孩子。
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楚梨怕黑的事情。
陶静姗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她心里肯定疼,就是有时候拉不下面子,这四年,怎么可能不想孩子,甚至还担心她过的好不好。
她有听到过楚梨给楚良翰打电话,那些关心的话就卡在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时候父母就是这样,难以沟通,难以拉下面子跟孩子好好聊聊。
于是误会就一直搁在那里,成了越来越深的隔阂。
陶静姗静默了一会,跟楚良翰说,“你休个年假吧,明天咱俩去转转。”
“上哪儿去转?”
“还想上哪儿?你祖宗要回来了,你不买点吃的?”
“……好嘞。”
楚良翰笑了,笑话她刀子嘴豆腐心。
“来了再看看,我又没说我非得答应非得满意,”陶静姗咬牙切齿,“那可是咱们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就这么结婚了。”
楚良翰“哎呦”一声,“我这看夫人和千金闹别扭,我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少贫,楚梨现在这样,跟你也脱不了干系,”陶静姗拿遥控器打他,“早就跟你说,闺女不能这么放纵的养。”
-
薄臣野将车子开过来,楚梨上车,她本来还愣了一瞬,拉开车门上车后,看到他温温的笑意,她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就在等他的那短暂的几分钟里,她想了许多事情。
她想万一陶静姗为难他怎么办,又想陶静姗到时候甩脸色怎么办,又想陶静姗应该不会逼着他来一场“立刻离开我女儿”的戏码。
“那天……”楚梨说,“有我。”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薄臣野启动车子,难得笑她一次。
楚梨扁扁嘴,“我肯定紧张啊。”
“不紧张,我正常发挥。”
“行,不指望你超常发挥了,”楚梨说,“稳中求进。”
薄臣野乐了。
楚梨还真像上战场似的,人紧张成这样。
趁一个红灯,薄臣野停下车,右手攥着她的手,“别怕,再差也不过把我赶出来,我在你家楼下等一夜总可以了。”
“那我陪你一起。”
“别这么紧张。”薄臣野心中软了软,然后抬手捏捏她脸,“我会好好表现的。”
“嗯。”
楚梨郑重点头,好像这真的是一件多么隆重的事情。
高考都没这么紧张过。
那天后,薄臣野和楚梨逛了几趟商场,想买些东西来着,楚梨想了想父母似乎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物件,带什么都显得有点多余。
楚梨说,“要不不买了,你带着一颗真心去。”
“不行,空手去像什么样子。”
这回薄臣野可没依她。
她也没经验,就跟着薄臣野逛。
也没见过他这样的时刻。
什么保健品,养生品,名贵的茶叶装了不少。
楚梨跟他拉着满满当当地购物车,不免有些震撼了。
这就是薄总见岳父岳母吗?
楚梨以为这是结束了,结果第二天薄臣野又拉着她到商场继续转。
最后俩人连买了好几天,感觉都有好几车了。
然后真到那一天了,楚梨就见他早早起来洗漱,还在衣帽间转了一圈。
“穿什么合适?”薄臣野拉她起来。
楚梨在床上坐着,睡眼惺忪,“穿什么都好看。”
“选一件。”
他还真紧张起来。
楚梨看着他手上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