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不全是。”薄臣野说。
还能不全是?
楚梨也没想薄臣野真会对她解释。
原来从薄仲一去世后,薄家的产业确实四分五裂,但是毕竟曾经的根基在,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全地消失。
比如临江市那栋玻璃大楼,那里分管着薄家的投资和房地产,应宴的母亲再婚后也有些地位,算是为应宴争取到了些家产,而应宴厌烦在英国的一切,他也无心处理这些商业的事情,便自己挂个名字,将公司交给了薄臣野打理。
如果他一无所有,他确实对钱财不在意,但他还有楚梨,他和她还要有一个家,所以后来律师按照法律分割家产的时候,他只拿了他该有的一部分。
楚梨便在他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
“那……薄修筠呢?”楚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其实犹豫了一会,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应当是人生里最不愉快的记忆。
“终身监·禁。”
楚梨松了口气。
薄臣野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你专心画我好了。”
“你有什么好画的。”
“那你不是画了这么多年?”
“……”
是这么个道理。
楚梨靠在他身边,她将被子拉上来,“睡一会吧,等会起来吃饭。”
“不困,”薄臣野的声音闲散,他探手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只是动作并不是那么地利落,楚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沉默地看着他,心里却多了些打算。
他打开投影的时候,投影的浅光落在对面的墙壁上。
那正好是恋恋笔记本的某一幕。
还是四年前,他陪她一起看的。
爱丽质问他,我等了你七年,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现在太晚了,已经结束了。
诺亚说,我每天都写,写了365封,当时没有结束,现在也没有结束。
四年前,她因为太困了,便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于是电影的画面就停留在这,他关掉投影,拥着她入睡。
而四年后,重新打开投影,电影又在这一刻继续。
诺亚和爱丽在雨中拥吻,后面就是电影中一段经典镜头——激情的床·戏。
与他在这样的环境中看这样的一幕是个不太好的选择。
她枕在他的右臂上,他的右手绕过她的肩膀,无意识地勾着她的发丝,一圈圈地缠在手上,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肩,痒痒的,热热的。
直到爱丽说了一句——
“我等了你七年,就这么一次就结束了?再来一次。”
下一瞬,身旁的人翻身压下吻,投影仪中的电影仍然在播放,楚梨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拒绝又被没入夜色。
后来,薄臣野懒洋洋说了一句——
“回家的感觉真好。”
楚梨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
薄臣野“嘶”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她,眼神里分明挑着一点趣味,“长本事了?都会踹人了,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少贫,”楚梨捞过手机,看到了一条成功预约的短信,然后跟他说,“明早跟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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