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澄说怕你无聊,要买最快的航班去陪你,”江茵拿着手机去沙发上趴着,“你可不准闲着啊,你查好旅游的景点,我们明天到了你负责带我们吃饭。”
“没问题。”楚梨笑着应下,“等你们。”
“嗯,那你快去吃饭,等会给我拍照我看看你吃了什么好东西!”
“好好好。”
楚梨应着,脸上盈着淡淡的笑意。
能遇见江茵和景澄……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幸事了。
楚梨用毛巾包着头发,准备去找吹风机的时候,无意看到了电视机旁放着的一本新闻。
封面的男人有一张英俊到邪气的面庞,五官凌厉却有种轻浮的笑意,他唇角挑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挑衅。
他是坐在一个酒吧的卡座上,旁边不少的英伦美女。
这个男人拥有一张与薄臣野相似的面庞——
薄修筠。
这三年里,也不是没有看到过薄臣野的消息。
从三年前他离开那天,断续地总能看到关于他、关于薄家的新闻。
薄臣野被从薄家撤职,有部门查到薄家的账务有问题,薄臣野被推出来顶罪。
那是一场长达半年的审判,众人都猜测薄臣野会成为顶罪羊,但最后一个移动硬盘被薄臣野亲自送去,里面记录了白家安插在薄家财团的势力大大小小的受贿与失职。
薄臣野被薄家赶出家门,收回了所有的股权与资产。
薄仲一与白馥玉感情不和,疑似有离婚的传言。
有人说薄仲一私自将继承人立成了薄臣野,为此引来了白家的不满。
薄臣野将薄家与白家告上法庭,又是一场长达数月的审判。
有人爆出当年临江伤人案的真凶是薄修筠,有网友扒出那段时间薄修筠入狱,事情几度翻转。
而没人知道薄臣野现在在哪。
又有人说,薄臣野狼心狗肺,薄仲一将他养大还要被他反咬一口。
也有人说,薄臣野可是得罪了白家,以后肯定没有好日子。
楚梨看到那些新闻,心如刀绞,可薄臣野从不联系她。
楚梨心里也是有心结存在的。
她无数次地看过薄臣野的微信,他并没有把她删掉,但他从不主动发一条消息。
他就那么走了,这是第二次,他的不告而别。
楚梨不能接受这样的不告而别,还有三年的杳无音讯。
她以前一直以为,薄臣野对她不够坦诚。
她爱的坦坦荡荡。
楚梨说不清自己来英国是为什么。
周丞有帮她留意过,他也不知道薄家的事情解决完没有,但他托了人去查,薄臣野还在英国没回来。
楚梨来这,像一场**。
赌他会不会来见她。
赌他会不会对她坦诚一次。
晚上八点时楚梨出了门,楼下步行不远就是vauxhall地铁站,坐victoria le可以直达牛津街商圈。
她在地图上设置好了餐馆的路线,餐馆是24小时营业,她也不算太饿,便沿着牛津街直走。
傍晚八点半是伦敦最美的时刻,万千的灯光亮着,周围步履匆匆的行人,流利的英文交谈,两旁的餐厅与商场很有风情味道。
她想想起应宴提的那个美术馆,只隐约记得他提了一嘴位置,说旁边有一家很正宗的意式咖啡馆。
楚梨谷歌了下那咖啡馆,地图提示就在前方八百米。
英国的风有些大,她裹了下身上的一件薄衬衫,往前走了一会,抬起眼来,脚步停顿了一瞬。
楚梨看到了那家意大利咖啡馆。
也看到了他对面的一栋建筑。
那是牛津街的一条岔路口。
那儿有一栋玻璃架空的建筑,透明的墙体在路灯下折射着浅浅的光。
楚梨走到马路对面,看到有好些游客从那走出来。
玻璃房子外面有一架木质的秋千,秋千上缠着花蔓,有人在那里拍照。
墙壁的一侧,浅金色的数字。
4026。
楚梨的脚步钉在原地,夜晚的伦敦是多情的,古老的建筑亮起长灯,有种异样的深情。
绿灯亮起。
人们在过马路,楚梨被人群拥着向前走。
4026美术馆。
她站在门口,空气中隐约有种淡淡的雪松味道,随着空气一点点地沁入鼻息间。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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