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顾一切,护你一世。
顾相思真的拿的是女主剧本啊可是,她是恶人牌啊。
林镜目光有些复杂看向了楚非欢。
所以最后爱恨颠倒又会是怎样惨烈的场景呢。
林镜玩这个游戏能玩到榜一,对于某些东西的敏锐程度就已经到了极致。
他继续跟着这两人。
出了幽绝之狱,果然是暴怒而来的宗门长老,还有黑压压一堆的剑宗弟子。
他们举着火把,一声一声大叫着除魔卫道,神色狰狞又扭曲。
顾相思护在楚非欢面前,手指颤抖握着碧灵剑。
“相思,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另一位女性长老就是顾相思的师父,看着爱徒神色忧愁,轻叹口气:“你现在自己去戒律堂认罪,还能从轻发落,其余的就不要插手吧。”
顾相思泪流满面,颤抖地说:“不!师傅,楚非欢,他不是魔!他不是魔啊!你们相信我!”
男长老怒意冲天:“不是魔修?占星楼都已经给出了指示,你居然还在为他说话!今日我连你一起杀!”
“相思放手吧”
林镜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风吹得裙上做装饰的千纸鹤轻轻摇晃。
他把玩着一片叶子,突然觉得这戏似乎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精彩。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他看着浓烟滚滚万箭齐发,看着血流成河刀光剑影。
看着没有修为的楚非欢如何被打断双腿跪在泥地里。
看顾相思如何殊死拼搏,用肉身为他挡下外界的偏见风雨。
眼泪和鲜血一起落下。
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又有人冲出来为他们挡剑。
“问情?连你也要掺和这件事吗?”
是薛问情。
这位修为底下病弱的少主张开双臂,站在了那对男女面前。他身上的血窟窿止不住,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眼神却是哀伤的:“长老诛魔的事,还是交由仙盟处理吧。”
这一夜九阳剑宗火烧了半边山。
这一夜无数的爱恨情仇因果结下。
后面又来了很多人,来了难得一见的剑宗掌门。
他们声嘶力竭,他们吵闹争论,他们在生和死里情深义重,深恩难全。
可这一切都与林镜无关。
风很冷绕着他的指尖,林镜偏头,目光清凌凌远望楚非欢。
看着这个在孤寂幽闭的石室呆了足足三年,一出来又是血海深仇的男人。
黑袍上的鹤翎已经被血浸湿。
他也曾年少风流,仗剑行千山,他也曾光芒皎皎,星夜救佳人。
只是如今,三两句话让世界天翻地覆,等待他的是永夜无边。
林镜不由想,楚非欢现在在想什么呢。
只可惜楚非欢发冠坠落,青丝如瀑,遮住了一切神情。唯有那双握剑的手,冰冷又僵直。
林镜把玩着那片叶子,突然间有了些难过。
不知是难过楚非欢现在的遭遇,还是难过那些未揭开的真相。
楚非欢啊,你今日是不是会对顾相思情根深种。
可是故事还没到最后啊。
林镜轻轻叹了口气,往后一靠,心烦意乱,把叶子塞嘴里断断续续吹起曲子来。
依旧是那一首他当初自己瞎琢磨的曲,吹给自己听,让自己分散注意力。
曲声轻缓,他白色的裙裾和上面系挂的千纸鹤一通翻飞,在烟云雾绕里,如同蝴蝶,又如同大鸟。
只是吹到一半,林镜心更乱了,随手从腰间解下一只千纸鹤,把它摊开可是最后又不知道写什么。
阖眸,匆匆折上,任它自由飞去。
等他再次把视线落到九阳剑宗剑潭之上时,发现楚非欢已经被顾相思拉着坠崖了。
走途无路,死里求生。
林镜当然可以飘下去看他们怎么样。
但他觉得索然无味,闭上眼,重新从璎珞殿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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