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吩咐:“你送完东西就给我回庄园去呆一年。这辈子都不许见西瑞尔,明白吗。”
林镜乖巧甜甜的笑:“明白,母亲。”
玛丽夫人心满意足,又说:“西瑞尔只是一个平民,以你的身份根本不该爱上这样的人。”
林镜继续乖巧甜甜的笑,他的手紧握着那颗珠子。
下马车的时候,雪还没停。
玛丽夫人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为少女把兜帽的绳子系好。
“谢谢母亲。”
玛丽夫人问:“需要我陪你一起去?”
林镜急忙摇头,努力微笑:“不了,让我和他做最后的道别吧。”
说罢,他抱着花盆,踩着积雪直接往王宫里面走。
国王死后,整个王宫都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凯特王妃假惺惺地哭几场,马上按捺不住野心,替自己死去的哥哥暂时接管了权利。林镜对前去高塔的路熟的不能再熟,带着耗子直冲目的地。却发现凯特王妃已经派士兵把高塔围了起来。
高塔长满了荆棘,从顶层的窗口伸展出来环着墙壁,缠绕一圈有一圈,狰狞恐怖。
他怀里的魔藤非常兴奋,扭动身体,拿出一片叶子骄傲地指了指前面,似乎是想告诉林镜前面是它的杰作。
林镜难以置信:“就这破事你还好意思邀功?!没把你烧了就不错了。”
“”哦。
憨憨的魔藤瞬间叶子都焉巴了。
侍卫把守着每一个角落,根本不让外人进去。
就在林镜一筹莫展时,他看到了从高塔内走出的青年。
黑色斗篷被风吹得猎猎,青年银色的长发却几乎和雪融为一色。
——西瑞尔?林镜和耗子都是一惊。
这位来历不明的吟游诗人,却在王宫收获了匪夷所思的尊重。
西瑞尔神情平静冷淡,旁边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
妇人穿着繁琐的玫红色宫裙,黑发盘起,一顶宽大的红色软帽,白色的手套上中指有一枚象征身份的戒指。旁边的侍卫毕恭毕敬为她让开一条路。
林镜认出来了。
她就是现在整个爱比伦上下都在讨论的凯特王妃。
凯特王妃临走前,似乎偏头又笑着和西瑞尔说了什么。
西瑞尔摇了下头,绅士地与她道别。
林镜有点懵,
耗子嘀咕:“乖乖,这个西瑞尔我怎么总觉得他不简单啊。”
林镜回道:“废话,你也不想想玫瑰胸针是谁送来的。”
耗子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林镜还想什么,视线往前一望,瞳孔放大,瞬间闭嘴了。
西瑞尔在向他们走来。
凤雪无声。
林镜和耗子都精神紧绷,警惕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严肃的阵仗搞得脑回路像个憨憨的魔藤更兴奋了。
它在雪中抖着叶子,似乎在朝西瑞尔招手。
气的林镜想把它叶子拔了。
“克里斯汀?”西瑞尔皱眉,语气和飞雪一样淡:“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镜太久没和他打交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西瑞尔视线冰冷审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林镜对上他银蓝色寒冷的眼眸,才猛地回过神,瞬间代入痴情小白莲的形象。
“我”他张嘴半天,最后脸色煞白,咬了下牙,捧着花盆往前一递,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声音却很轻:“西瑞尔,这个给你。”
西瑞尔沉默不说话。
林镜勉强地笑起来,眼眶委屈得红了一圈,颤音道:“我我翻找古籍发现了一种解除沉睡魔咒的方法,就是这种魔藤的果实。我进黑森林,在深处深处找到了它。给你你可以去给公主试试。公主吃下果实,或许就会醒来。”
西瑞尔迟迟没有动作。
魔藤被举在空中,见雪变大,直接叶子裹住果实选择睡觉。
林镜手腕都要发酸。
突然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睫毛上。
杂物覆盖一小片视野,格外难受,可他又没手去擦。
就在这时,西瑞尔突然伸出手,却不是接过花盆,而是为他拂去了眼上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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