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说:“是的,公主中了沉睡魔咒。但你不要把巫术想的都那么恐怖,其实它是一种特别神奇的语言,是上帝给予我们的馈赠。它能让小动物说话,能让一朵花盛开在你面前。能祛除寒冬,能做一切你想象不到的事,还能唤醒爱人失去的记忆。”
唤醒爱人失去的记忆。
林镜:“《回忆的河流》?”
伊芙琳“啊”了一声,笑:“对,就是这个关于巫术的美丽传说。”
克里斯汀和伊芙琳像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另外两个人却有些坐不住了,劳累了一天,猎人和骑士选择先回房间睡。
伊芙琳热情地说:“今天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林镜笑:“我的荣幸。”
身为一个巫师,伊芙琳对生活非常讲究,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依旧要沐浴洗澡。
尔莎已经为她烧好热水在另一个房间。
她把林镜带到今晚两人要睡的地方,温柔地说:“亲爱的,你若是累了可以先休息。”
“好的。”
伊芙琳离开时,跟在她后面的尔莎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黑斗篷里脸部阴影极深,视线和恶鬼如出一辙。
门关上。
耗子立刻探出头来:“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
林镜嘀咕:“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往前走,把房间四周看了一遍,毕竟是木屋,早就有了很多腐朽的地方,藏在床底下就有个小洞。
盯着这个洞思考半天,林镜拎着耗子尾巴把它揪出来:“耗子,交给你一个算是你鼠生巅峰的事。”
耗子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紧接着它马上反应过来,鼠毛炸起,尖声质问:“你要我去偷看她洗澡?!”
林镜开始讲道理:“说的那么猥琐干什么,我们只是跟踪敌人,拆穿她的真面目而已。”
耗子:“”
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耗子忍辱负重,还是钻了出去。
林镜把披风挂到了置衣架上,开始在房间里四处逛。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很久,没有结果后,又走了出去。
壁炉的火还在熊熊燃烧,一楼有四间小房间,分隔得很开。
他一处房间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没有灯上面一片漆黑。
林镜抬头看了下,突然被身后的尔莎叫住了。
“克里斯汀小姐,二楼不能上去。”
林镜回头,尔莎正像幽灵一样渗人地盯着他。
烛火拉长她的影子,在地上是一团漆黑。
林镜迷茫地问:“为什么?”
尔莎硬邦邦,神情凶狠焦急:“不能上去就是不能上去。”
林镜像是吓到了:“好,好的。”
伊芙琳的声音突然又从遥远的一间房内传来:“尔莎,帮我拿一下东西。”
尔莎最后阴冷看他一眼,才离开。
林镜等她离去,才收起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模样,颇为挑衅地扬眉笑了下。
上一次叫他别上二楼的人姓村名长。
拿出随身带的匕首,林镜提着灯,直接往二楼的黑口处走去。
在他的想法里,这个木屋是个幻象,伊芙琳那深深叨叨的说话方式,十有就是那个森林深处的恶毒女巫。
说是洗澡鬼知道她洗的什么东西。当然打败女巫不能莽撞,他需要足够多的资料。
一步一步往上走,陈旧的味道越发沉重,他像是走近了被遗弃很久的禁区
没有门,走进去先看到的是一堆用来过冬的木材,空气混浊,地面非常空旷,林镜举着灯看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真的像是个简简单单的储物间。
直到他把视线放到地上,看到了红色蜿蜒的血迹。
血?
林镜精神一绷,蹲下身,细细观察却发现那不是血线是彼此纵横交缠的,他站起身,纵眼一看——是一个阵法。
而他所在的地方,是阵法的中央,一朵金色粉末精心绘出了一朵玫瑰花。
不过没时间细思,现在时间紧迫不允许他久留。
林镜急忙把灯留在上面,匆匆下楼,赶在尔莎出来跑回了房间。
果不其然,尔莎在送完东西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他的房间检查他在不在。
林镜坐在床边,温柔微笑:“尔莎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尔莎臭着脸关门离开。
木屋外雪似乎下大了。
火柴渐渐用尽,光也不在明亮。
“林镜!林镜!”耗子惊恐的声音突然从那个小小的洞里传来。
林镜被它喊的浑身也紧绷起来,急忙蹲下身。
耗子几乎是飞奔的速度扑到了他身上,身上是浓稠的血味,焦急地:“跑!快跑!”
林镜:“冷静冷静,你看到了什么。”
耗子黄豆大小的黑眸都是绝望和后怕:“血,到处都是血。她把那个骑士碎尸了,让血都流到了木桶里。”
林镜呼吸一窒。
耗子继续说:“我听她们说,这个冰雪森林其实都是女巫的障眼法!她们要找到女巫,需要用血开启阵法,破除幻象。”
耗子语速越说越快:“伊芙琳!也是玩家!”
只是耗子说完。
砰!
他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猩红的火光照着浑身是血的伊芙琳,她站在门口,裹在黑色斗篷里,像是地狱爬出的恶鬼。
伊芙琳眼睛阴毒,唇角挂着古怪的笑。
“果然,能找到这里,就不会是普通人。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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