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恶鬼了。正常人合伙将恶鬼制服,却发现根本杀不死,火烧不尽、土埋不掉,身体剁碎它们会自动愈合。清河村与世隔绝,根本逃不走,也呼救不了。人们只能天天拜神求佛。”
“或许是拜神求佛真的有用,一位云游四海的高僧来到了这里。高僧法力无边,告诉村民,根本就没什么羽化的仙人,灵山之眼一直都是由山上的恶灵守护,现在的一切都是恶灵的报复。高僧让他们把怪物的石块和血都烧了,骨灰放在一个很大的盒子里,滴了一滴血后,把灰扬在了整片山上。”
村长伸出手指,指了下旁边的悬崖:“这里,当初他就是在这个地方撒灰的。”
“至于不死的活人,高僧也教了我们镇压的方法。小孩子懵懂无知,罪孽很浅,埋在树下就好了,等树老去枯萎它们也就能真正死去,得到轮回新生。而罪孽深重的大人,得不到宽恕,背尸引魂,拿黑血染红的布条束缚住怪力,葬在这片山崖上,永生永世清醒着被封印在棺材里,日日夜夜风吹日晒,为了平复山中恶灵的怒气。”
山风从悬崖底呜呜呜的吹,老人的眼睛麻木:“事情平息后,很多人都离开了清河村,我们以为一切都恢复如初。可是不是的,诅咒一直延续了下来。男人,女人,小孩,老人,谁都有可能某一刻某一天就被诅咒了,血开始变黑,等完全变黑的那一天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怪物。”
林镜听完他的所有话,问道:“所以,我们就是逃出清河村的人,被诅咒的后代。”
村长语气低而苍老:“是。你们的父母送你们过来,其实是为了一场葬礼。”
村长的话音落地,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絮脸色苍白,好半天才从自己的葬礼这个消息上回神,张嘴:“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个诅咒吗?”
村长说:“他们没必要知道。如果知道自己血变黑,其实不是绝症,而是‘不死’,谁还会安心被埋葬?上次被他儿子送过来的老头,他是知道诅咒,也知道自己活着,才在我警告很多次后还试图跑下山,不过被抓了回来。”
生和死本来就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谁来决定生死的界限,谁有资格真正为一个‘不死’的人下葬。
村长叹口气,怨恨地看了眼林镜,喃喃:“七天,我只留你们七天,你们的时间也是七天。现在埋葬不了你们,七天后你们的血全变黑,彻底疯了后,也会归我操控的。”
他又摇了下手中的铃铛。一群寿衣老人麻木着脸,重新把棺材拖了出去。
众人不说话。这个不用村长说,他们也知道,《生死之门》规定的时间本来也就是七日。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天了。
黄毛缩了缩脖子,呐呐道:“我们该怎么找?灵山之眼如果的变幻莫测,那我们得先找到那个守护的怪物啊。”
刘成一愣:“怪物不是死了吗?”
冯浩中终于严肃了一回,说:“没死,整座悬崖的活死人都是在为了平息它的怒火,它又怎么可能死。或许只是换了种形态,存在灵山之上。”
几人面面相对,都是一头雾水。
林镜沉吟后道:“先跟着村长去那个洞穴看看吧。”
得不到具体的解决方法,大家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个洞穴在山底,不知道是不是村长的铃铛将雾摇散,阴沉的天气悄悄转变,太阳也露了出来。
穿过灌木和山坡,众人停在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山洞前,洞口黑魆魆,旁边一条细细的山泉在光下闪着光。
村长没好气:“要进去你们就自己进去。”
他骑着牛,气急败坏地拖着一车棺材又回去了。
林镜打开了手电筒,喃喃:“进去看看吧。”
山洞很深,一进去,就踩到了一团湿滑的青苔上。灵山没什么动物,这里却是很多,水蛭爬藓里,毒蛇睡在角落,蝙蝠倒挂成一排。不过他们很安分,一点都没外人打扰的感觉。小絮和希希两个女生大气都不敢出。冯浩中经过刚才上山的事后,对林镜的情绪,已经是特别复杂了。安静跟在他身后。
林镜手电筒照着前面,轻声说:“这么邪门的地方,真有人会以为是神仙洞府?”
徐挽之困了一点,到这里清醒了点,语气冷清应了声。
林镜笑道:“他们以为的发财致富的灵山之眼,其实是潘多拉之盒。”
徐挽之,“你也觉得是诅咒和报复吗?”
林镜一愣:“啥。”
徐挽之目光望了眼前方,随后厌倦地半垂眼,淡淡道:“死亡和衰老的出现,本来就是生物千万年探索自行选择的一种进化。与其说是诅咒,不如说是他们身为人,自寻的死路。”
林镜愣住,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被关在派出所内的时候,他问生死的意思,徐挽之反问的哪方面。
徐挽之对死亡的说法,林镜说不上赞同也说不上反对。
其实他是对的,可,总有种让他说不出的怪异来。
有点过于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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